小野貓(五)(2 / 2)

溫柔臣服 多梨 11359 字 8個月前

洛檸被鐘深咬的耳朵發疼,氣憤地要推開他:“你乾什麼啊?咬疼我了!

她身嬌肉責的,平常手指劃破一個小傷口都要難過平天;現在鐘深這樣的猛烈索取她受不了,蜷縮著身體,就要跑,又被鐘深按回來。

上次你不也咬傷我了麼?"鐘深示意她看肩膀上的那個傷口,眼神危險,“我又沒用大力氣,這就慫了

那男女不一樣啊,"洛檸喘著氣,反駁他,“我怕疼哎!你要是敢咬疼我你就等死吧

弱裡弱氣的反抗。

後麵帶了哭腔,像是努力亮出爪子來威脅的小奶貓;虛張聲勢,實際上怕的要死,可憐又可愛。鐘深把她的腿抬起來,從她帶著水意的眼眸中瞧見他自己的倒影。

陸小公子結婚,你不去看看?"帶著惡作劇一般的意味,鐘深輕笑,“小檸檸,心腸好狠啊。洛擰哆哆嗦嗦:“不去

她咬緊牙關,眼睛微眯:“我才不去呢。

短短的五個字,她說的有點艱難。

鐘深漫不經心地笑:“這麼果斷?

他俯身:洛檸攥緊了襯衫,微微吸著冷氣

脖頸仰起來,脖子上有一條細細的金質項鏈,吊墜是個切開的小檸檬模樣,漂亮精致到無以複加。到底是曾經的未婚夫,明天他結婚,你也不想著過去道賀送禮?“鐘深親親她的眼睛,終於大發慈悲肯放她一馬,“明天我帶你去。

洛檸推開他,鐘深也不勉強,半躺在床上,手指捏著她的一縷發;洛檸已經麵無表情地下了床,踩著毛絨絨的拖鞋,隨意地把頭發紮起來,看也不看鐘深:“去做什麼?無聊。

她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但也不想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斜斜地著沙發,半坐半躺,看著鐘深收拾剛剛弄亂的東西。

洛檸笑:“可彆告訴我,你是在吃酷。

提醒你一下,考慮考慮我的年紀,"鐘深回應:“不過是一個未婚夫,我吃什麼酷?

男人從容不迫地同她說著話,等到床鋪收拾乾淨之後,才回頭,打算把嬌氣的小公主挪到床上去。回頭,發現洛檸蜷縮著身體,躺在沙發上,已然陷入熟睡。

大概是真的累著了。

洛檸睡的很沉,緊緊閉著眼睛,睫毛濃而卷翹,手裡麵捏著手機,屏幕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有啃指甲的壞毛病:也不知道到底是缺了哪種微量元素,這老毛病怎麼都改不掉。

那時候還是鐘深想到的辦法,給她塗上指甲油,防止她再啃。

洛檸不老實,非要一個親親換一個指甲,不然不肯老老實實地讓他塗;天乾物燥的,鐘深血氣方剛難以自控,最終把洛檸狠狠收拾了一頓,才壓著全身都酸軟無力的她,給她把十個手指都塗滿。

現在的洛檸早就不需要他多說,自發地去做了美甲;手指甲漂亮乾淨,配色和小配飾遠遠不是當年他能做出來的。

十個手指乾淨漂亮,指尖粉紅,透著微微的血色;一個手機也沒有弄那些亂七八糟的裝飾,整個人美的像是一幅靜止的畫。

鐘深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輕歎一聲,輕手輕腳的,把洛檸從沙發上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洛檸睡的不舒服,皺著眉自己卷上毛毯。

手機叮咚響了一下

鐘深點開看,是梁雪然發來的短信

梁雪然:【檸檸還在你那邊?】

鐘深:[嗯

梁雪然:【把握機會,爭取早點抱得美人歸。】

鐘深:【這次多謝你】

他關掉手機,床上的洛檸仍舊睡的深沉。

她什麼都不知道,這麼沒心沒肺地過來,又沒心沒肺地離開。

枉費他一片心意。

或許是今天的親密消耗體力過大,鐘深抱著洛檸,不過片刻陷入沉睡。

他夢到了第一次見洛檸的時候。

彼時洛檸還在讀高中。

鐘深大學時侯念的法學,周未兩天時間,一天去梁老爺子那邊,另一天住在他自己的公寓。梁老爺子已經有意栽培他,鐘深從一開始就清醒地知道自己不可能會繼承梁老爺子的家產,他知道梁老爺子不過是想把他鋨造成最好的一把刀

周末應酬晚歸,鐘深其實已經喝的微醺。

他的酒量說不上壞,但也絕對說不上好;明京夏天連綿不斷的高溫,就連晚上的空氣也悶熱到令人透不過氣來。

鐘深下了車,鬆了鬆領帶

小區有幾處路燈壞了,懶怠的物業還沒有讓人過來修繕;路燈燈光黯淡,時辰已晚,人們大多在家中一路走來:一個人也沒有。

安靜的夜裡有普薇花的香氣。

代駕把車停好後離開,鐘深如今並沒有專門的司機購置的第一套房產也是他投資經營所得,並不算的上多麼豪華,卻也是他在明京唯一的家。

今日的客戶是他親自接待的,梁老先生指派給他的任務就是把對方拿下;事先鐘深做過詳細調查:粗略了解過情況,知道對方喜好酒桌文化。鐘深喝到胃都疼的縮起來,仍舊麵不改色地繼續拚酒,才終於令付方滿意到簽了合同。

隻暈頭轉向的小飛蟲飛過來,直直地撞到鐘深的眼鏡上,在鏡片上撲撲楞楞留下一抹痕跡;鐘深摘掉眼鏡:慢慢地拿眼鏡布擦拭乾淨,還未來得及重新戴上,突然嗅到一股淺淡的奶糖香氣。

他沒戴眼鏡,視力嚴重受阻,朦朧中看到_團粉白過來領帶被人攥到手裡,他微微俯身,眯著眼睛終於看清眼前站了個個子不高的小姑娘。

看不清楚相貌,隻覺得一團稚氣。

領帶被人用力地拽住,生生地往下拖拉;女孩踮著腳,空餘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臉,飛快地在他下巴上印下一吻。

領帶被鬆開。

鐘深戴上眼鏡。

他終於能夠看清楚,眼前的人。

鬆鬆垮垮地穿著一個過大的恤裙,瘦到仿佛風一吹就能跑;細胳膊細腿,小瞼一巴掌就能蓋住,正在衝他的意地微笑

白色的運動鞋,腳踝上有不知道在哪裡蹭上的一點點泥巴,朝氣而放肆的美。

鐘深一眼就認出。

是洛塚唯一的掌上明珠。

洛檸

,"她吊兒郎當地地站著,像極了一隻小野貓,“你跑什麼啊?不就親一下嗎?

鐘深因她的話而皺眉。

他不僅知道她是洛家唯一的女兒,還知道她是洛家拿來聯姻的工具,一隻漂亮嬌貴的金絲雀。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冒險輸了,才會來這種地方。

不知死活。

鐘深上前一步,問她:“就親一下而已?

洛檸那時侯年歲單純,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壓根兒就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

鐘深俯身,挑起她下巴來,在她呆怔的目光中,吻上她的嘴唇。

有些失控。

氤氳的酒氣同柔軟相互糾纏、廝磨不清。

攻城略地,迫她步步退讓,剝奪她的每一次呼吸。

直到驚慌失措的洛檸嚇到發抖,用力推開他。

鐘深捏著她肩膀,如願以償從她臉上看到恐懼且震驚的表情

洛檸捂住嘴巴,拚命地拿手擦拭嘴唇;而鐘深則摘掉領帶,把有些滑落的眼鏡扶好,冷淡地訓斥她大晚上的隨便過來親男人,如果不想被欺負,現在就滾遠一點。”

他對持美行凶的嬌裡嬌氣小公主沒什麼好感,轉身欲走,卻被洛檸伸手拽住衣服。鐘深迫不得已停下腳步,不悅:“你做什麼?

不做什麼呀,"洛檸仰臉看他,皺眉,“鐘鳴,你今天怎麼回事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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