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難懂的表哥(2 / 2)

池頻臉上的陰鬱終於散去了一點,他轉頭看奚榕,“八年沒見了,你過得怎麼樣?”

“我很好。”奚榕輕笑回答,想再說什麼,一時間又陷入沉默。

八年,確實太久遠了,以前他與池頻相處,就像與朱子銳一樣習慣平常,現在很簡單的一句話都要反複斟酌,怕弄巧成拙。

奚榕忽然想起,池頻的畫就放在自己的口袋裡。剛才他走神,確實不禮貌,池頻不高興也正常,這幅畫也許能讓池頻心情好點。

奚榕將手伸進口袋裡,就這麼拿出來又怕唐突,他琢磨著開啟話題,“表哥,我記得你喜歡畫畫的,現在畫技是不是突飛猛進?”

一直默不作聲打遊戲的池殷插嘴道:“我哥可是集團繼承人呢,哪有時間畫畫啊,早八百年的事了。”

池頻用眼角白了池殷一眼,仿佛在說她多嘴。奚榕口袋裡的手一僵,遲疑問池頻,“很久沒畫了嗎……?”

池頻語氣平常道:“嗯,放棄了,好多年了。”

“哦……”奚榕緩緩將口袋裡的手伸出來,有些窘迫地捏了捏。

他沒想到池頻會放棄畫畫,一時有些驚訝,又怕池頻聽出他語氣中的失落,他轉移話題,“你這些年在國外過得好嗎?”

“我過得好嗎……?”池頻重複著奚榕的話,他的表情有幾分困惑,又有幾分不滿,“我給你寫了好幾封信,你都沒收到?”

信……

奚榕思索片刻,努力調取關於信件的過往記憶。

他確實收到過幾封信,是池頻從國外寄回來的,那時候網絡不像現在這樣發達,朋友間會以信件方式交流,他還收到過明信片,上麵是奚榕從來沒見過的大教堂。

奚榕點頭,“收到過,信封和明信片很好看。”

“隻是……好看?”奚榕看到池頻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奚榕還想說什麼,宴會廳響起推車的響動聲,管家推著餐車走了進來,宴會廳一片嘩然。

池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站起身走了過去,“晚餐做好了,舅舅舅媽、表哥表姐,都坐下來一起吃飯吧。”

奚榕隻好也跟上去,見三舅旁邊位子空空,便毫不猶豫坐了過去。

兩人非常愉快地互相打招呼,三舅是外婆最小的兒子,34歲未婚,二本大學老師,是唯一與奚榕有共同話題的長輩。

所有親戚中,奚榕對三舅的印象是最好的,可能是因為三舅這個人隻專心做自己的事,每次與奚榕說話,隻關心奚榕的學業和未來發展,讓奚榕感覺比較放鬆。

沒一會兒,長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池頻開了幾瓶上好的白葡萄酒,挨個給人倒上,繞了一整圈,最後坐在了奚榕旁邊。

優雅的鋼琴曲還在演奏,管家為眾人介紹了來自各地的名菜和酒水,以及其背後寓意的小故事。

管家介紹完一道菜,眾人會等外婆先吃,等外婆吃上第一口,才接二連三開始夾菜。

整個晚宴的話題中心理所當然是池家三人,尤其是池頻和大姨,而池殷總是一副興致缺缺愛搭不理的樣子,親戚們也就不愛找她說話了。

奚榕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看著池頻麵對舅舅們的提問侃侃而談的樣子,公司運營、跨國項目代理、產品銷售等等,很多品牌奚榕甚至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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