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榕腦海中已經有一個小屁孩跋山涉水的畫麵了。
“我也沒辦法啊!”關毅星抱怨起來,“你們想象不到,小孩子的腿有多短,我一路騙吃騙喝,用了整整一天時間。我爸媽還報了失蹤,尋找三歲兒童,趙組長沒準還能找到當年的案件記錄呢。”
趙晏良暗暗點頭,對關毅星另眼相看。
“說回正題。”關毅星恢複正經臉,“我可以確定它的宿主死了,那條山道你們也知道的,掉下去的人重傷後很難再返回,除非被搜救隊發現。而寄生物離開人體一天後就會脫水乾涸,那隻異形生物存活的概率很低。”
“不過即使除掉了它,也不能排除這一世滅世的可能性。按照這類生物的習性來看,最終依然會產生勝利者,它們會互相吞食直到最後一隻,而那最後一隻,將會是毀天滅地的存在。”
“所以學長……”關毅星的語氣中有一絲哀求的意味,他凝視著奚榕的眼睛,“在沒失控之前,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奚榕沉思一會,輕輕歎息,“……你們想我做什麼?”
趙晏良接話,“接受研究中心的管製,待到時機成熟,我會為你安排寄生物剖離手術。”
趙晏良的鋒眉銳利,眼睛裡有審視,奚榕讀懂了這其中的不容拒絕。
身體裡的阿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它燃起了怒意,事情還沒到必須爭鋒相對的地步,奚榕將阿生的憤怒壓了下去。
“我沒記錯的話,剖離手術會有一係列的後遺症,比如肌無力、莫名出血、甚至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奚榕覺得有些好笑,“你是要我拿自己的未來去賭?我賭不起,我活到現在的每一步,都是我努力得來的,我從來不把希望放在運氣上。”
現在的生活都是他自己爭取來的,說什麼都不會選擇一條自我毀滅的道路。
趙晏良眼裡有掙紮,也有一絲不忍,卻還是說,“這是唯一保命的方法,你放心,你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秦文霖就是最好的例子。”
“抱歉啊,我不是秦文霖。”奚榕的笑意越發寒冷,他開始反擊,“如果你們把我當做秦文霖,那就大錯特錯了。我會在這裡聽你們說話,是因為我不想激化矛盾,而不是我不能。”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浸泡在寒冰深處的,讓人不自覺汗毛倒豎。
趙晏良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的怒意,他看到奚榕身後出現一抹黑色的影子,是異形生物,他條件反射掏出了槍。
關毅星大喝阻止,“彆!彆開槍!!!”
黑貓以迅雷之速衝到了餐桌上,打翻了桌上的小龍蝦,當趙晏良回過神時,黑貓已經叼走了手|槍送到奚榕手邊。
奚榕拿著槍,充滿好奇地來回把玩,把關毅星嚇出冷汗,“學長,小心走火啊,大家都冷靜點,坐下來好好說啊……”
奚榕將桌上的黑貓抱在懷裡,久違地擼起貓來,柔軟的身體摸起來手感特彆舒服。
他瞟了一眼趙晏良,淡淡一笑,“我說過的,我養了寵物。可愛不?”
趙晏良:“……”
關毅星依然沒有放下懸著的心,“趙組長如果真想對你強製執行,也不會單獨前來,我們真的是來好好談的,學長……你把槍放下。”
奚榕來回逗弄黑貓的下巴,狂擼幾分鐘,過癮了,他把貓抱了下去,黑貓落在地上,奚榕才回到正題上。
他把槍放桌上,然後緩緩往前推,直至槍到達趙晏良桌前,以此表達自己願意退讓一步。
“這樣吧趙組長,我跟你做個交易。”奚榕又恢複笑容。
趙晏良抬眸,“什麼交易?”
“前兩天,我收到一封來自景盛娛樂會所的邀請函。”奚榕起身,進入臥房拿取邀請函,遞到趙晏良手中,“景盛娛樂會所你不會陌生,查封的彩虹橋酒吧老板,鄒鳴申,就是會所接待員。”
趙晏良接過邀請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