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了吧,奉先老師明明就很懂,老梁,是你和流行文化脫節太久了。
聽我的,下次找個盛產美男子的世界多拍點素材回來,配合我車速180邁的絕讚剪輯,拿5星易如反掌。”
“我梁德一日直男一世直男,絕對不會為了一點點金錢就出賣自己的靈魂!你死心吧!”
“哼,等你真香的那一天。”
栗知弦_:з∠_回沙發上,晃了晃手裡的黑色卷軸道:
“這東西放哪?以後會越來越多吧,能獻祭嗎?”
“素材卷軸要存檔,以後上麵可能會來檢查。
嗯……你睡了以後我在公寓下麵挖個地窖來放吧,等會兒我先挖下去看看管道和地基,不好動的話我就往深了挖。”
“那你可以開始了,我今天通宵補劇。”
栗知弦打開客廳電視,無聊地看著開機廣告。
“你白天又沒事做,為什麼一定要通宵補劇。”
“乾卿底事,挖你的洞。”
也許鹹魚就是這樣一種晝伏夜出的動物吧。
梁德搖了搖頭,翹起一塊地板化身鑽頭鑽了下去,無聲無息,無塵作業,留下的洞口隻有乒乓球大小,令栗知弦大開眼界。
她選了一部多年前的煽情老韓劇,左手酒杯右手抽紙,窩在沙發裡看得目不轉睛。
當男主角和女主角在大排檔喝了五六杯燒啤,栗知弦同步喝了幾十罐啤酒有點上頭的時候,山前街紅葉樓的上空忽然湧起了隱秘的黑暗魔力。
兩個穿著哥特係洛麗塔洋裝的少女牽著裙擺從夜空降落,優雅地落在了紅葉樓無人的天台上。
高傲如天鵝的金發少女嫌惡地掃了一眼這棟老樓臟亂的天台,鬆開裙擺對身側的黑發少女道:
“你說的那個人就住在這裡嗎?”
黑發少女有些畏懼地開口道:“是的,阿格蕾斯大人,她退役以後換了很多住所,但是我聽說……”
她還沒說完就被金發少女阿格蕾斯強硬地捏住了下巴。
“你在害怕,那不過是個大齡失業女而已,即使還掌握著一些魔法,也隻是早就被邪災局淘汰了的把戲,見識過我主賜下的神術之後,你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用她血沐浴過後,你就能成為我主的侍女,到時候邪災局也不能把你這個背叛者怎麼樣,雅米,你在害怕什麼呢?”
阿格蕾斯用純黑色的指甲劃破了黑發少女的臉頰,蘸起一點猩紅的鮮血放到舌尖。
“是動搖的味道。
怎麼了雅米,你已經開始後悔帶我來找她了麼,畢竟是曾經培養過你的教官,有些動搖也無可厚非呢,這樣的話……”
黑發少女雅米掙脫阿格蕾斯捏住她下巴的手,單膝跪地,任由臉上的血滴落在淺黑金的精致裙麵上。
“阿格蕾斯大人,我會用她的血洗去心中最後的動搖,請您相信我的決心。”
“我會看著你的,雅米。”
金發少女輕笑著舞動裙擺,以褻瀆符文構成的魔法陣從她裙下展開,宛如枯骨之籠的黑暗結界瞬間罩住了紅葉樓,將這棟老舊的建築無聲無息地拖入了世界的裡側。
“就是現在了!”
酒漬鹹魚突然在沙發上站了起來。
片頭毫無意義的前情提要時間!
栗知弦猛地一個側手翻離開沙發,靈巧的身體在空中迅速轉向撲向冰箱,在空中開門拿酒一氣嗬成,她單手在冰箱上一撐,關門的同時借力後退,啪的一聲落回了沙發上。
她打開罐裝啤酒,客廳電視上正好開始播放新一集的正片。
怎麼男主角還不表白,急死人了,這編劇好懂又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