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工作不能不做。
龍卷般的淡米色非凡之力將他的短發吹得根根豎起。
一道猶如無數紙張拚貼而成的真性xìng天引衝破了空際雲層,淡米色柱身shēn上刻著無數點線相連的星象簡圖,一卷宛如紙張的純白色界原虛影降臨此世。
“界原展開——江山入畫!”
秦霄展開界原虛影裂解後與非凡之力結合而成的完整九環星圖,他伸手在星圖上一拂,星點明滅,從畫卷上飄起後散落天地之間。
片刻後,方圓百裡內的景象被纖毫畢現地錄入了秦霄身shēn前的畫卷中。
秦霄在畫卷左邊的工具欄裡點擊快速選擇工具,選中了畫卷冰原中的幾十隻阿德利企鵝,然後點擊刪除。
秦霄的手指用力按下,那幾十隻阿德利企鵝被直接抹成了粒子,因為他在快速選擇時摳圖不夠精細,那些阿德利企鵝旁邊的冰層、海水和大塊礁石也被一並抹除,被抹除的地方留下了光滑如鏡的切痕。
這個短發男子像暴走的音遊玩家一樣十指狂點,腦袋和肩膀抽搐式地抖動,甚至有了幾分郎〇彈奏《野蜂飛舞》的風采,薄薄的畫卷被他按得紙背到處凸起,震個不停。
麵前的畫卷上的阿德利企鵝被秦霄接連不斷地選取刪除,幾秒間就有上千隻阿德利企鵝消失在了世界上,天然的海岸線上遍布生硬的人工切痕,像有人用一柄美工刀在刮除油畫上的顏料。
冰雪中,幾顆妖化鷹眼緩緩轉動,密切監視著秦霄的一舉一動。
梁德傳音入密給審時語,道:“現在動手嗎?他的界原展開有點意思,不過奈何不了我們兩個。
我上去開燈定格,你用幻海鯨落把他困住擊昏扔進穿界門,一波帶走。
敢回來就再控他打他扔他,不停地遣返,看他有沒有那麼多晶簇穿越。”
“再等一會兒,他隻殺了這麼點企鵝,沒達到種群滅絕的威脅程度,阻止他價值不大。”
審時語在梁德挖掘出的地下基地中調試著戰偶母機幻海巢礁,進一步擴大生產,基地倉庫中已有數萬頭海豹型極地戰偶蓄勢待發,其餘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墨魚仔和香辣蟹的戰偶。
幻海巢礁內部,數十隻高產型一次性xìng梁德不要錢似的往外擠奇物坯料,審時語爆兵的速度遠超以往,再加上她不斷根據一次性xìng坯料礦藏男孩梁德的特點優化設計,爆兵的速度不說直線上升,至少是螺旋式交替上升。
而且梁德挖出的戰爭基地足足有五個之多,已經形成了大包圍圈,不要說一個被壓製的彼岸白劫行者,就算是雅典娜座下領悟了第九感的黃金聖鬥士,也要在這千軍萬馬的圍困下望而興歎。
梁德埋伏在冰層中,感知到審時語的戰偶軍團數量,覺得自己這一波又穩又狗,實在找不到輸的理由。
冰峰之上,秦霄猛烈輸出消滅了四五千隻阿德利企鵝後解散了界原展開形態,他用書包墊著坐在地上,雙手抽筋,嘴裡喃喃自語。
誰愛ài乾誰乾,反正我是不乾了。
秦霄拿出那枚書簽型跨界通訊器,從書簽側麵拉出一麵光幕。
出現在光幕上的赫然是……連連看!
ready!go!
……
梁德和審時語通過妖化鷹眼看著秦霄玩了一個多小時連連看,始終沒有起身shēn的意思。
“他在做什麼?”審時語小小的臉上寫滿了大大的疑惑。
梁德的眼神裡卻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懷念。
“他在對抗資本家的壓榨,在對抗企業的剝削,在精神和物質的夾縫裡翩然起舞,在既定的社會規則下追求最後的自由。
這個男人,他在……
上班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