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做師兄的在映雪堂也算有幾分薄麵,既然你想要這個最佳故事獎,下一屆這個獎就一定是你的,誰來了也搶不走,我說的。
你想多蟬聯幾屆也沒問題,師兄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也一定會幫你把事情qíng辦妥。”
“不必了,我想用盤外招的話,拜托杜師弟都能幫我拿到這個獎,何必勞煩師兄你呢。
總有一天,我會用筆下的皓月之光讓那些米粒之珠相形見絀,堂堂正正地拿到映雪堂最佳故事獎。”
太奉先讓酒吧侍者開了瓶百事吉白蘭地,舉起瓶子喝了一大半。
“好誌氣,師弟,這一杯我祝你馬到成功!”
太奉先拿著瓶子和普玄德碰了一下,道:
“師兄你請了不少朋友到頒獎儀式現場來?”
“對,就是那些酒肉ròu朋友,你也認識的,裡麵青劫上位的就七八個,剩下的十幾個都是青劫中位,普普通通,不算什麼。”
太奉先臉上露出略顯古怪的笑容,道:
“捧場的朋友多就好,人多熱rè鬨。”
“哈哈哈哈哈,熱rè鬨有熱rè鬨的妙處,兩個人喝酒也有兩個人喝酒的妙處,太師弟,說真的,和你一起喝酒比和他們在一起快活多了。”
“師兄你高興就好。”太奉先伸手攬住普玄德的右肩,“今晚我們師兄弟兩個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
梁德站在台上,展開那張折成了長條的白色信紙。
“女士們,先生們,各位晚上好,在此,我代表太奉先老師,向映雪堂文學評議團的成員和今晚所有出席頒獎儀式的尊貴嘉賓致以最熱rè烈的問候。”
梁德放下信紙向台下的嘉賓鞠了一躬,又重新拿起了信紙。
朱元直眼中雷光隱現,一眼便看儘了那張信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個俊秀和尚閱罷無聲而笑,眉眼間好似百花盛放,教人輕易挪不開眼睛。
“杜師弟,太師兄這張嘴未免太毒辣了些,你不怕這個叫梁德的小夥子被映雪堂的人趕下台嗎?”
朱元直微微眯眼,視線在梁德身shēn上停留了片刻。
“原來是自性xìng中藏了半枚謝先生的萬卷書簽,映雪堂的人是決計不會動他了,隻能乖乖坐在台下被罵得狗血淋頭,太師兄真是好算計。”
杜公台低頭觀賞著扇麵上的金碧山水,道:
“不光是映雪堂的人,今晚誰也動不了他。”
梁德以金蛇剛柔法固定住每一塊麵部肌肉ròu和皮膚,咽了口口水,用不帶任何感情qíng的聲音繼續往下念:
“首先,我要特彆問候映雪堂文學評議團各位成員們已經不存在的某位女性xìng直係親屬,因為……”
梁德剛要繼續誦讀太奉先老師長達數千字的倫理問題探討,突然間他手中的白色信紙上鑽出了一枚生有雙翼的方孔金錢。
那枚方孔金錢揮動著小小的翅膀,在白色信紙上飛來飛去,猶如橡皮一般將太奉先親筆寫下的文字擦得一乾二淨。
做完擦除工作後,生有雙翼的方孔金錢消失不見。
字跡全無的白色信紙在梁德手中疾速旋轉,宛如廚師指尖的印度飛餅,變得越來越大。
梁德全身shēn被一種不可抵禦的力量攫住,動不了一粒細胞也發不出一分貝聲音,隻能麵無表情qíng地看著那張白色信紙變成了一張巨大的銀幕。
“因為什麼我們稍後再說,請各位先欣賞一段精彩短片。”
梁德聽到自己的嘴裡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巨大的銀幕上閃出了短片的標題:
“朋友是苦主的彆名普玄德和酒肉ròu朋友老婆們的歡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