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環和栗知弦一邊幫忙給兩百多個學生們分發雞蛋牛奶nǎi，一邊悄悄地觀察著多傑花毛和布赤本瑪。
布赤本瑪很快吃完了碗裡的水淘糌粑和幾片青菜，小女孩把煮雞蛋和紙盒牛奶nǎi放進兜裡，正要離開食堂，卻被多傑花毛駝著背攔在門口。
“兜裡是什麼，拿出來”
布赤本瑪從兜裡拿出煮雞蛋和紙盒牛奶nǎi，小聲道
“多傑阿媽，我吃不完這麼多，想帶回家去吃。”
多傑花毛一把奪過布赤本瑪手裡的雞蛋牛奶nǎi，嚴厲道
“隻準在學校吃，不吃就扔掉”
布赤本瑪眼睛有點發紅，半晌沒說出話來。
“你吃還是不吃”
多傑花毛拿著牛奶nǎi雞蛋往布赤本瑪麵前一懟，瞪著眼睛再不說一句話。
布赤本瑪接過多傑花毛手裡的牛奶nǎi和雞蛋，站在原地慢慢地吃了起來，她的樣子有點神不守舍，儘管吃得很慢，卻還是被蛋黃噎住咳了起來。
栗知弦有點看不過去，走到布赤本瑪旁邊幫她拍背。
“小心點兒，不急。”
她看著遠處多傑花毛收拾餐桌的背影，皺起了眉毛。
四點放學後，栗知弦和俞佩環回到房間，交換著今天觀察到的情qíng報。
栗知弦維持著帶有偵察和隔音雙重效果的複合結界，將她白天收集到的信息告知俞佩環，將彙總分析的任務交給自己這位一直以來十分可靠的搭檔。
“住校生沒問題，走讀生身shēn上或多或少有神佛香火的味道，那個叫布赤本瑪的女生身shēn上也有，但也沒有特彆突出。”
俞佩環道“藏區家家戶戶有經堂，除了佛陀，拜生神格拉、地方神域拉、莊稼主洛達、女神拉姆和薩魯塔魯的都有，走讀生身shēn上有香火侵染很正常，我已經挨個看了一遍，沒有邪神的味道。
你還打聽到了什麼”
“那個叫布赤本瑪的妹妹挺tǐng可憐的，我問了幾個老教師，說她是漢藏混血，被人說和她媽命裡相克，幾歲大就養在姑姑家裡，爸媽都在城裡打工，每個月寄點錢回來給她姑姑。
後來聽說是她爸媽在城裡又有了小孩，就沒再寄錢回來了，聯係也聯係不到，她上完二年級輟了好幾年學，今年是因為學校受了幾個公益項目扶助，免除學雜費還包早午餐，所以才讓她這麼大了還來讀二年級。
她和多傑花毛沒有什麼特彆的關係，但是有一點比較可疑，之前來的幾個支教大學生因為同情qíng她經常和她接觸，送她東西”
俞佩環點點頭，道“我知道了，知弦，你今晚去多傑花毛那兒，去看看她早上從布赤本瑪脖子上扯下來的是什麼東西，我去布赤本瑪家裡看看。”
“那這兒怎麼辦留個空屋”
“和川西的同事聯係一下，讓他來接我們。和多傑花毛就說被褥太硬了，我們睡不好，要去縣城裡買好一點的床g上用品，今天住縣城的酒店。
翻到山那邊我們再折回來，分頭行動，保持聯係。”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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