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二十五分,梁德和打著哈欠的栗知弦坐在沙發上,大口吃著剛煎好的雞蛋吐司,煎到微黃的吐司邊又香又脆,咬起來哢嚓哢嚓的。
薄毯狀的魏越精工便攜式穿界門擺在客廳地板上,第一位參加梁先生此岸遊的客人還沒有出現。
梁德傾情qíng推出的空海此岸伴遊業務大受歡迎,這幾天幾乎全部同學都給他發了私聊信息預約名額,同時發來消息的人也不少,不太好定先後順序。
梁先生秉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發起了一場爭奪此岸遊頭名的鬥地主大賽,每人起手1000歡樂豆,輸光即退場。
為了照顧手氣不好的同學,比賽特彆規定,選手在第一次輸光後可向梁先生購買一次歡樂豆,1晶簇1000豆,每人僅可購買5000豆。
梁德曾經在穿界巴士上橫掃一切校內牌桌,盛無虛私立高中的同學們雖然看不穿他的自性xìng神通,但出於對梁先生人品的信任,他們一致認為老梁這個仆街仔絕壁是出千了。
因此,他們非常強硬地拒絕梁先生旁觀這場鬥地主比賽,也禁jìn止他參加任何外圍賭局,以免他暗中出手乾擾比賽結果。
此時這場激烈的鬥地主大賽尚未結束,所以梁德現在也不知道第一位客人是誰。
約定的時間是上午七點半,盛無虛私立高中鬥地主第二人的身shēn份就要揭曉了。
沒錯,就算是贏了所有人,也隻是凡人的智慧,根本無法與我賭神阿德爭鋒,永遠隻是第二而已。
梁德搖了搖頭,生出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一群手下敗將,連讓我看牌指導的勇氣都沒有,這樣下去你們的水平怎麼能提高呢!”
栗知弦吃完十片雞蛋吐司,道:
“怎麼還沒來,真的有那麼多同學跟你預約嗎?
老梁你不會是吹的吧。”
梁德老神在在地翹著二郎腿,在栗知弦麵前搖了搖食指道:
“嗬,你不了解我在學校裡的地位,不然不會說出這麼沒水準的話。”
栗知弦嗤了一聲,道:
“你什麼地位啊,學生會長?五道杠?”
梁德亮出握緊的拳頭,調整肌肉ròu擺出一副型男表情qíng道:
“我們學校從來不整那些虛的,全靠這個說話。
這麼和你說吧,我是本校畢業前幾場狠架的主打人,一年級出了名的狠角色。
當年我從教學樓一路打到圖書館,從天上打到地下,哢哢就是乾,專治不服,誰也攔不住我。”
栗知弦嘖嘖兩聲,道:
“你就可勁兒編吧,你這麼厲害,上次你同學神秘人來怎麼沒見你耀武揚威,做飯、收拾桌子的時候被人指揮得老老實實的,這麼說你打不過她?”
梁德有點心虛:“她……她也就勉強能和我五五開。
什麼叫老老實實,我那是紳士風度,傳統男德你識得唔識得啊,再說了……”
梁德正要講出一通大道理把栗知弦批判一番,地板上的穿界門薄毯亮了起來。
礦泉水瓶蓋大小的青色光環在薄毯中心慢慢擴大,一個閃爍不停的剪影出現在光環的上方。
一陣滋啦滋啦的聲音過後,光環上方的人影變得清晰凝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的少女出現在穿界門上。
她上身shēn是一件略顯寬鬆的白色襯衫,大大的翻領中間係著糖果色絲帶蝴蝶結,外麵套tào了一件淺杏色的針織外套tào,小小的手掌籠在針織衫的袖子裡麵。
白鶴空拍了拍海藍格的百褶短裙,直起身shēn來,肩膀微微上抬的同時對沙發上的梁德和栗知弦眨了一下左眼。
“早上好呀,梁德同學和梁德同學的同事。”
栗知弦被這個眨眼時好像加了特效的嬌jiāo小女生電到,雙手連握了幾下才克製住想要上去摸摸抱抱舉高高的衝動。
可惡,為什麼這麼可愛ài的女孩子不是我的同學,老梁讀的到底是什麼神仙學校啊!
梁德拎起沙發扶手邊上裝著界內傳送門的手提箱,對白鶴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