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噫矣!”
梁德沒被那個步步逼bībī近的無頭鬼怪嚇到,反倒被被旁邊白鶴空一聲說小不小的驚呼嚇了一跳。
他一臉疑惑地望向白鶴空的武道元神,道:
“你什麼毛病?”
“好惡心!”
白鶴空的武道元神一臉嫌惡地往後飄了幾米,遠離那隻不停往四周散發屍臭味的無頭鬼怪,捂著小巧的鼻子道:
“又醜又臭,你趕快把它殺了。”
你現在是武道元神出竅,捂住鼻子又有什麼用,還咦噫矣……咦噫矣!真是個矯揉造作的女人!
梁德腹誹了兩句,武道元神揮手斬出一道素白色的先天罡氣,十分爽利地將那隻無頭鬼怪從肩到胯劈成了兩半,黑色瀝青一樣的粘稠汁液從無頭鬼怪的殘骸中滲出,沒過多久地上就隻剩下兩張乾癟的黃皮。
“咦噫矣!”
“你又怎麼了?!不是已經殺掉了嗎?”
“這樣變得更惡心了好嗎!”
“彆得寸進尺啊,我還得調個馬賽克色的內氣給你把血腥畫麵遮上怎麼的,你小聲點,被人聽到了怎麼辦。”
梁德掃視周圍,發現這兒就是個年久失修的廢棄車站,遠處有一截幾百米長的鐵軌,鐵軌兩頭都通往幽深的黑暗,看不清來處和去處。
鐵軌上停著一輛三節列車,除了列車中間那節車廂裡有兩個活人的氣息,其他兩節車廂和車站其他地方都充斥著濃鬱的陰yīn氣。
這場景也不適合談戀愛ài啊,大晚上跑到這兒來玩曖昧,嘖嘖嘖,現在的高中生真是不得了!
梁德探出一條灰黑色的元神觸手將那兩張鬼怪黃皮勾起來拋了兩下,對白鶴空道:
“這鬼東西有實體,不是純粹的陰yīn魂,這個陰yīn陽交彙點沒有你想得那麼脆弱,你測一下數值,看能不能把肉ròu身shēn投進來。”
白鶴空的武道元神上泛起一陣陣漣漪,一道海藍色的光環從她的元神上落下散開,很快將這個陰yīn陽兩界的交彙點掃描了一遍。
站台、鐵軌、列車、售票廳、候車室,還有站外的一點點山野……這個交彙點的麵積不超過10平方公裡,維持穩固起來不是很難。
她從海納幻藏中取出一卷和紙膠帶,拉開後像鞭子一樣抽向了這個陰yīn陽交彙點的邊界。
細細的和紙膠帶在被抽出後迅速延展到半尺來寬,膠帶紙背上的海浪紋漸次亮起。
數十條海浪紋和紙膠帶像是被少女舞動的水流,盤旋著探入空中,將陰yīn陽兩界在此處的交彙節點勾連起來,並反複粘貼加固。
白鶴空將剩下的奇物膠帶收回海納幻藏,廢棄車站的上空已經粘滿了藍色的海浪。
她此前收起的身shēn體輕盈地從空中落下,與海藍色的武道元神合二為一。
白鶴空小心地按著裙擺踏上地麵,對遠處那個人形四色霓虹燈道:
“可以了,你出手的時候小心一點,彆碰到我用來加固的奇物膠帶就行。”
梁德牌四色霓虹燈聞言後就地一滾,和從地裡冒出來的肉ròu身shēn滾成一團,翻滾著撲向了那輛一動不動的列車。
梁德像壁虎一樣趴在那輛三節列車的側麵,豎起耳朵偷聽裡麵的高中生情qíng侶在說些什麼。
幾十枚細胳膊細腿的妖化鷹眼鬼鬼祟祟地摸進了車廂,藏在角落裡開始暗中拍攝。
這列車外麵罩了一層陰yīn氣迷障,普通人接收不到外麵真實的景象和聲音,估計是這個交彙點裡的鬼怪設下的東西,現在正好方便了居心不良的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