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區最左側,被丁秋秋指中的戒空小和尚滿臉錯愕,他停下手中即將完成的雕刻,將那塊已被雕成法界源流圖、千佛齊現的白玉豆腐放下,雙掌合十,眼中充滿了疑惑。
他不便開口,隻好以元神傳音之法暗中知會同來的助手,數秒後,他shēn後那個幫廚的南少林俗家弟子愣了愣神,恍然大悟似的對著丁秋秋拱手道:
“丁評委,雖然你是本次彼岸廚仙明星賽的主評委,但也不能自作主張,隨便踢人出局。
戒空師兄參加比賽以來,一直嚴守大賽製度,沒有半點違規逾矩……”
那個五大三粗的幫廚還在講些冠冕堂皇的tào話,丁秋秋看了一眼旁邊的十蓮大師,大和尚失望地搖了搖頭,默不作聲。
你不想出頭,那我就來替你管教管教晚輩弟子。
丁秋秋冷眼一掃,那個據理力爭的幫廚腳下忽然展開一片冰原,劍戟鋒刃般的寒意從幫廚腳底刺入,將那個粗壯漢子凍成了一座冰雕。
“作為一個彼岸廚仙,最要緊的就是專心一致,不到兩個小時,你走神看了三位女選手十一次,成何體統!
南少林就是這樣的門風嗎?真是令人失望至極。
無理狡辯,罪加一等,立即出局,jìn賽百年!”
戒空小和尚聽到“jìn賽百年”四個字,方寸大亂,一張俊秀的小臉漲得通紅,他扔下手中的象牙雕刀,伸手指向仍在死死盯著三位女選手的孫尋橋道:
“他也在看,還看了那麼久,憑什麼隻罰我一個!”
丁秋秋順著戒空小和尚的指尖,將目光落在孫尋橋shēn上,臉上竟然露出些許欽佩的神色。
“全神貫注,氣定神閒,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三位女選手的臉和無關部位,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她們烹製菜品的每一個步驟上,不停地尋找破綻,隻剩下不到一刻鐘,依然堅持謀定而後動,心湖如鏡,古井無波……爭彼岸廚仙,他比你有資格得多!”
戒空小和尚還要說話,主席台上的十蓮大師攤開手掌,掌心亮起一個金色卍字,無量佛光灑落台下,戒空小和尚不由自主地飄至空中,他shēn後那個被冰封的幫廚也解開封jìn,手足無措地在佛光中沉浮,空靈的梵唱聲中,戒空小和尚和幫廚越縮越小,轉眼間便縮成兩粒細砂,飛入了十蓮大師掌中。
“樹大有枯枝,敝寺管教無方,讓各位施主見笑了。”
十蓮大師臉上無悲無喜,合掌一禮,全場鴉雀無聲。
人家都主動道歉了,露了一手掌中佛國須彌芥子的神通,板著一張大慈大悲的死人臉,誰還敢去觸黴頭。
從各種意義上來講,彼岸南少林的大金剛神力僧兵團可不是吃素的!
“什麼歪瓜裂棗。”
丁秋秋冷哼一聲,話語通過shēn前的話筒傳到了十餘萬觀眾耳中,其中卻鮮少有人作出反應,隻是裝聾作啞。
場館西北側看台,白鶴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用幻海玄氣凝成的小錘子敲了敲木藝規的肩膀,道:
“學長,這個評委tǐng有意思的,你沒幫孫狗去撩撩她嗎?”
木藝規遙望丁秋秋,道:
“上次彼岸黑暗料理大賽的錄像我看了三百多遍,加上其他周邊資料的輔助後,我試過元神借相那一天的丁秋秋,平均模擬度不高於10%,但我確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