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對家那個胖乎乎的五金店老板笑道:
“這些年水德上行,大江以南有好幾條靈蛟同時化龍,好巧不巧組了個九龍出海的局。
召過來的雨雲飄到了我們這邊,周邊幾個省本來要遭一場大洪災,全憑老黃這個真宗襄北牧在這兒撐著。
撐呢是撐住了,你看襄北這幾天都是大晴天,可畢竟是上了年紀,一身虛汗怎麼也免不了。”
“什麼叫上了年紀,我這叫老而彌堅,你換個毛頭小子過來,當晚就得尿炕!”
胖老板一笑:“老黃你年輕的時候尿過?”
“我尿你一身!”
“老黃你快點兒出牌吧,我等著自摸呢。”
“你這是白日……睜著眼睛做夢!”
黃傳潮拍出一張汗跡斑斑的六餅,對梁德道:
“底下就三張牌了,你自摸給我看看。”
“你說的也是,那我胡了。”
梁德把牌一推,把黃傳潮打出的那張牌拿到麵前。
單吊六餅。
胖老板哈哈大笑:
“功夫再高,也怕斷幺,老黃你栽了吧,可惜了你這把混一色的全求人啊哈哈哈。”
黃傳潮氣得汗也不擦了,條紋pl衫領口被濕了一大片。
“斷幺九這麼小你也胡?!”
梁德一臉無辜:“我本來也不想胡的啊,我說了要自摸嘛,你又說不可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從善如流還不行嗎。
給錢給錢,快點兒的。”
梁德拿出手機,正要點開收款碼,屏幕上跳出了“白鶴空”的視頻通話請求,來電地點是莫氏重工總部所在的彼岸977號世界。
他想也不想就按了拒絕接聽。
“什麼收入水平啊,就學人家打跨界視頻電話。”
梁德重新給白鶴空撥了過去,接通後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白鶴空,而是白鶴空身後那塊光幕上的冰藍色真性天引。
冰柱似的真性天引已經從中斷開,鯨落之海召出的機械須鯨腹下空無一人。
那個女人的界原展開第一階段,是用須鯨投下的光柱護住自己,可是現在裡麵什麼也沒有。
“她……怎麼了。”
白鶴空緊抿著嘴唇,過了一會兒才道:
“時語姐她在界外做武器實測的時候,主魂被空海亂流卷走了。
莫師在界外虛空隻找到了她的軀殼,她現在……”
“給我坐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