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了?怎麼說?”
梁德甩手散掉沒抽完的煙,一個前滑步閃到薊馬麵前準備問個清楚。
薊馬見他過來,立刻虛化身形向右疾閃,唰地一下拉開了兩個身位,梁先生被她帶起的勁風撞臉撞到上半身後仰二十五度,兩手一前一後舉在身前,表情十分迷惑。
老鐵你做咩,按照庫侖定律應該是異性相吸好嗎!
薊馬朝他比了個讓開的手勢,邁開一雙銳利的長腿向存放著“怒”字的孔隙走去。
文仲素與何共濟正要聯手將她攔住,卻在動手前雙雙悶哼一聲,動作慢了半拍。
對薊馬生出敵意的刹那,兩人便被一股直擊魂魄的錐心劇痛刺中,產生了短暫的意識空白。
薊馬越過僵住的兩人走到孔隙之前,伸手抓住了那枚殘破的字符。
“你負責解釋。”
她的聲音在梁德耳邊響起,一道用於解釋說明的元神訊息緊隨其後。
梁德讀完她傳來的訊息,用武道元神回道:
“你是映雪堂派出的負責人,由你親自解釋比較好吧。說到底我隻是一個偶然路過的熱心群眾,有必要讓我轉述嗎?”
“麻煩,你去。”
薊馬低著頭,用靈覺鎖死了放在手中的“怒”字,一雙認真的眼眸裡,網格狀的複眼紋身時隱時現。
梁德不解道:“這有什麼麻煩的,甩一道元神訊息給他們不就行了。”
“不想因為工作認識多餘的人。”
“那如果這次提供信息的人不是我,你怎麼辦。”
“全部打昏,就不用解釋。”
梁德:“……”
那你也不能把自己的工作直接推給熱心群眾啊!
梁德還想靠著豐富的職場甩鍋經驗和她據理力爭幾句,可文仲素和何共濟那邊已經等不了了。
他們已經從短暫的失神中醒來,看著梁德等待一個解釋。
剛才薊馬感知到來自兩人的敵意後,隻是用一意靈鋒在他們的魂魄表麵剔下微不足道的一絲,讓兩條運行中的魂魄出現了異常卡頓。
微創攻擊,傷口小,疼痛少,恢複快,簡直和穿耳洞差不多。
因此文仲素和何共濟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此刻他們已經明白那個手握怒潮之源的高挑女子並非敵人,因為在這個級彆的非凡者交鋒中,一刹那的失神往往就意味著死亡。
但他們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
這已經說明了問題。
這位女士顯然沒什麼和人溝通的興,好在還有自我介紹過後親切到近乎油膩的梁先生。
果然,一個眼神過去,梁先生就開始了解釋,好似一匹覺悟超群的馬係男友,不待揚鞭自奮蹄,絕對不會等到女朋友說需要一個解釋的時候才解釋,而是自動自發,不問即答。
因為當女朋友說需要一個解釋的時候,她需要的就不隻是解釋了,學會搶答,很有必要。
“咳,文部長,何主任,我來介紹一下。”
梁德攤開右手指向薊馬的背影,道:
“這位就是映雪堂書店派出的負責人——薊馬女士,白劫……我瞅瞅,白劫下位界原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