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台需要你的支持嗎?杜公台在乎你的反對嗎?
“你問我怎麼看,我怎麼看?
“杜公台背刺我這麼多回,我比你更想弄死他,可是呢,崖南崖北鬥了這麼多年都沒減員,雷霆崖四十六友還是雷霆崖四十六友。
“我有看法,我也動手了,弄不死他我能怎麼辦?
“你現在來問我,阿德,我要怎麼回答你?”
梁德轉動雙拳,做了個走步違例的裁判手勢。
“奉先老師,是我問差了,我想知道的不是您對男德有什麼看法,看法沒用,有用的是行動。
“我就是想問問你,木藝規這個情況,您能給他個機會嗎?”
“你還是問差了。”
太奉先搖頭道:“阿德,我一直很欣賞你,因為你是個目標很明確的人。
“你想要回最古藍星老家,就一心一意奔著這個目標去,從來沒有對其它事情上過太多心。
“但是現在的你變了,你的目標模糊了,你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木藝規死不死,對你找路回家有什麼影響?
“杜公台在映雪堂給謝先生做過副手,你想回最古藍星,他能給你的幫助不比木藝規大?你要為了木藝規去得罪他?
“阿德,你的目的是什麼?
”兩岸諸界,被男德折磨的有情眾生不知道有多少,你救了木藝規一個人有什麼用。
“就算我幫他脫了身,杜公台代天掌命的世界裡還有千千萬萬個木藝規,你求我救他想證明什麼,認識你的人有福了?”
太奉先朝著堆積祭品的翡翠山崖抬了抬下巴,說了這麼一會兒,那頭高如山嶽的青牛已經消失了大半,隻剩森森白骨。
“阿德,我吃完就走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奉先老師,我就是很難接受這件事。”
梁德捂了下眼睛,用力地擠壓上下眼皮然後睜開,道:
“如果木藝規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死了,我不會這麼難以接受,但是男德……男德這套東西到底有什麼意義?因為這種毫無意義的惡法陋俗去死,不是很可笑嗎?
“一個界原行者,不,一個人不應該因為這種荒謬的東西去死。”
他本來還想說一句“您覺得呢”,但是想到太奉先之前說過的話,最後沒有說出口。
“是啊,是很可笑,我完全認可你的說法。”
太奉先的頭顱兩側,兩隻手刺穿了索愛雷達的表盤,壓在他光禿禿的頭皮上。
“你想知道男德有什麼意義,你為什麼不親自去問問杜公台?”
兩隻按在頭頂的大手撕裂了太奉先的頭皮,壓碎了皮下的顱骨,將白色的碎片與血肉混在一起。
血與骨的泥團幾經變化,塑出了一個全新的頭顱。
那個須發花白、麵如金紙的中年男子睜開雙眼,渾濁的眼中全是笑意。
“哈哈哈,阿德,我早就和太師兄說過,你這個名字就和我有緣,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呐。
“機會難得,你對男德有什麼疑問全都說出來吧,隻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男德不是那麼難懂的東西,不必拘謹,把你的困惑全都告訴我吧,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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