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看遊戲看遊戲。”
梁德也安靜下來,遊戲時間再次開始加速。
遊戲時間二十二年後,南洋海上。
“天保仔死了多久了?”
剛剛衝洗完血跡的甲板上,風烈烈用鐵鉤手將一條沙丁魚喂給肩上那隻巨大的金剛鸚鵡,轉過頭對五花大綁跪在他身前的俘虜道。
俘虜滿臉是血,他直起腰來“嗬”了一聲,想向著眼前的大敵吐一口唾沫,卻被旁邊看管他的黑胖水手一腳踢在臉上,在甲板上滾成了一個血葫蘆。
黑胖水手上前一步:
“大當家,這小婢養的嘴硬得很,打了一個月還是不肯開口,反正天保仔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不如我們先聯係幾家相熟的,一起殺上那廝的老巢”
風烈烈用鏽跡斑斑的鐵鉤敲了敲桅杆,示意那個黑胖水手帶著俘虜退下,自己一個人走到了船舷邊上,呼吸著鹹鹹的海風。
她雖然還是男兒身,但她已經在一瞬之前解開了識憶封印,想起了自己是誰。
她是風烈烈,彼岸423號世界藍星環球精英體育中心一年級學生風烈烈,東國古拳法一脈的記名弟子。
作為斷塵宗叛徒風烈烈的四十年,每一天她都曆曆在目,但那不是她,而是一個和她名字相同的遊戲人物。
不,不僅是名字相同。
不知常斷玄教授用了什麼玄妙手段,進入遊戲時,一方水鏡映出了他們三人真心,並將那顆真心放在了遊戲人物身上。
雖然過去的四十年是虛擬出來的遊戲人物在過,但那個遊戲人物用來取舍抉擇的那顆心,是風烈烈的真心。
也就是說,即使沒有被封住本真,麵對名利生死,她多半也會和那個遊戲人物做出相同的選擇,而且在那個遊戲人物眼中,這個世界不是遊戲,而是真實的存在。
“他真的是我嗎,修習心魔精進法之後,我真的會那麼做嗎?”
風烈烈遙望海天儘頭,回想著數十年來布滿荊棘與血肉的逐夢之路,不由得暗自歎息。
現實中她總是遺憾,遺憾自己出身太低,資源不夠,如果運氣好些,她一定能站到更高的位置,去俯瞰更好的風景。
遊戲中的“風烈烈”運氣不可謂不好,一路走來,他已經成為了這顆行星上數一數二的強者,南洋一帶,“風烈烈”這個名字足可令猛漢嚎哭,止小兒夜啼。
上個月,“風烈烈”的生死大敵天保仔被一頭大如巨艦的金色烏賊拖入深海,隻要火並了天保仔的餘部,他就是這片海洋上最有權勢的男人。
他為此割舍了宗門的養育之恩,手刃了視若親人的簡玄和吳蒼,斬去一個又一個心魔,成為了無血無淚的
咚!
風烈烈的木頭假腿踩破了甲板,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才不會,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可以啊師傅。”
梁德讚歎道:“竟然是三個人三條線,真是大手筆!隻有風烈烈逐夢成功的這條線看完了,轉到其它兩條線看看唄,看看吳蒼和簡玄變成了什麼樣子。”
“沒有其它兩條線。”
常斷玄道:“吳蒼和簡玄,的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