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象抬起一隻手示意暫停,同時聯通了不知道是在二次元還是在哪裡的台長。
“台長,這事我做不了,我覺得這個空想之拳是對的。”
“你又在發什麼瘋,我不是都給你交待好了嗎,你照做就行了,彆自作主張!”
“我發你照片看了嗎,你要我支持這麼兩個人談戀愛?你有病吧,這麼醜的不倫之戀有什麼支持的必要嗎?”
“那你先彆管戀愛的事情,去挫敗雷霆崖的陰謀,拯救一下世界好不好。”
米象斷然拒絕:
“發生了這種不倫之戀的世界還有什麼拯救的必要啊,台長你會留著沾過屎的飯碗繼續用嗎?
“嘖,你這種人搞不好還真的會你彆回答了,我不該問的,我的錯。”
台長強壓血怒,道:
“你想做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怎麼還沒聽懂,和你溝通怎麼就這麼難”
米象痛苦地擰起眉毛:
“任務目標不符合價值觀,天天乾活沒有成就感,直屬上級是個傻寶台長,你說我想要什“”麼,我不想工作,我想休帶薪假!
“殺個人就能解決的事你偏偏要搞得這麼複雜,我不想救世也不想調查,我現在很煩躁,你能不能痛快點兒讓我直接殺了他?”
“按我說的做,往後一百年,每年給你六個月帶薪假。”
“真的嗎傻寶?”
“言出無悔。”
米象心滿意足地切斷通話,重新看向了梁德。
“禿子,我心裡是支持你的,但工作就是工作,人一旦工作,就不得不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多餘的話就不講了,我先把你打個半死,讓你認識認識我,知道知道我是誰。
“不想挨打也可以,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懂了嗎?”
“雖然不知道你支持我什麼,但還是謝謝你。”
梁德散去西服外套,卷起襯衫衣袖,把黑色領帶末端塞進胸前的兩顆紐扣之間,儀式性地活動著脖子和肩膀。
“朋友你殺意來回閃動的頻次很不正常,可能是得了什麼大病,要不要喝杯熱水,然後我送你去看醫生?
“你看你還打著點滴呢,帶病堅持工作,很容易猝死的。”
“你們這些武者最該死的地方,就是隨身帶著一大坨鼻涕似的靈覺,還喜歡往彆人身上抹,又臭又惡心。”
米象捏著鼻子,掛在架子上的輸液袋裡突然出現了一道小小的龍卷。
暗紅色的鮮血順著軟管飛速回流,從她手背抽出,源源不絕地注入輸液袋中。
“很臭嗎,那我給你抹點兒彆的蓋一蓋。”
梁德話音未落,數個海納幻藏被他直接壓碎,無數黑泥似的“武德息壤”傾瀉而出,如泥石流一般從四麵八方朝著米象奔湧而去。
漆黑泥土覆蓋前的一瞬,被抽乾渾身血液的米象發出異常滿足的聲音。
發膚蒼白如骨的乾屍拔下手背上的針頭,一把紮進了麵前的黑泥裡。
梁德心中警鈴大作,他正要將那塊被強行輸血的“武德息壤”舍棄,武道元神卻不受控製地跳動起來。
元神深處,人生走馬燈自發轉動。
怎麼回事我這就麵臨死亡危機了?!
這不才開打嗎,我不覺得自己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