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被黎茶茶折騰了半宿, 實在是難受得不行。
不是心難受,是身體。
他在洗手間裡釋放了生理需求後, 還是憋得慌,一出去就見到黎茶茶毫無防備地躺在柔軟的床褥上。她睡著後, 他替她掖了被子才進的洗手間。出來後,被子已經被踢到了一邊,她側過了身子,枕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身上的小吊帶肩帶掉了一半, 垂在了纖細的胳膊間,隱隱約約露出了黑色抹胸的一角。
修長均勻的大腿蜷縮成一團,瑩白的腳丫子上是五個圓潤又粉嫩的趾頭,也不知她做了什麼夢,腳趾微微動著。
肖南深吸一口氣,閉眼睛上前, 又重新給黎茶茶蓋上了被子,這回為了防止她又踢被子, 他去其他房間搬來了幾個枕頭, 壓在了四個被角上。接著, 他又重新回了洗手間。
半個小時後, 他坐在馬桶上, 長長地鬆了口氣。
此時, 他的手機響起。
他瞥了眼來電顯示, 沉默片刻, 才接了電話,喊了聲:“五哥。”
電話那頭十分吵鬨,鶯鶯燕燕的聲音起此彼伏。
“弟弟,哥夠意思了吧,怕打擾你的好事,特地過了四個小時才給你電話。我聽劉經理說是個半大的姑娘,終於開竅了,不容易。五哥我多擔心你一輩子就守著你那垃圾船過日子,開竅了是好事,一晚不夠,哥再借你一個月。”
肖南說:“說正事。”
“這就是正事,弟弟,哥跟你聯絡下感情,非得有事情嗎?”
肖南哼笑一聲:“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我能幫你肯定幫你。”
“真是小事,下個月月底不是有家宴嗎?你老爺子麵前晃一圈就成。”說著,又立馬接上:“沒闖禍,真沒出闖大禍,就是我之前和幾個小明星鬨了點緋聞,上了頭條和熱搜,有嘴碎的人和老爺子說了,老爺子不高興,這也就是小事,你要在老爺子麵前出現,老爺子一對比,我這壓根兒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怒火轉移,我就不顯得討人嫌了……”
電話那頭長歎一聲:“弟弟,有了你的對比,咱們肖家幾個兄弟隻要乖一點,老爺子都不挑剔了。”
肖南板著臉:“掛了。”
“弟弟!彆!開玩笑開玩笑,下個月的家宴你真的得參加,我是來提醒你的,我那點事兒真不是事兒,頂多讓老爺子不高興個一會,但是你要再不出現在家宴裡,你們一家怎麼跟其他家爭,三哥四哥那邊,為了討好老爺子,他們一家是無所不用其極,嘖嘖,老爺子那天誇了柴家的姑娘一句,三哥一轉頭就去追柴家的姑娘了,那柴家的姑娘長得一般,但那脾氣喲,跟朝天椒似的,誰受得了……”聲音變得一本正經:“弟弟,你們家要再不爭,恐怕就沒什麼機會了。”
肖南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你們一家是不是還在為以前……”
話還未說完,肖南猛地就打斷了:“行了。”
電話那頭歎了聲:“行,不說了,哥也不打擾你了,掛了。”
電話結束後,肖南離開了洗手間。
黎茶茶這一回乖巧得很,完全沒有踢被子。她睡得很是安靜,細長如扇子般的睫毛垂著,在下眼瞼處投落一片陰影,她的皮膚光滑細膩,也不知是不是有些熱,兩頰染上一抹酡紅。
肖南看著看著,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伸手一根手指,在黎茶茶的眼皮輕輕地碰了下,擦出一抹棕色來,又動手擦了擦兩頰的紅暈,手指也沾上了一抹粉紅。
肖南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是妝。
他去谘詢了甄寶女士——【睡覺可以帶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