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看了眼秦觀,見他微微點頭,這才答道:“最開始大都是在修煉時入的魔,最近這些多是什麼也沒做,突然就入魔了。”
白若霜停下腳步,看著帶路弟子:“什麼也沒做怎麼會入魔?”
帶路弟子瞟了眼秦觀,囁嚅道:“這……我也不知。”
看來秦觀對他們下了封口令,再問也是浪費時間,白若霜索性認真救治起入魔弟子。差不多一個時辰後她才停下,向秦觀申請將陸夢紓身上靈脈解開,又要了一間休息室,帶著一行人暫做休整。
秦觀倒是乾脆,很快安排好房間,就是堅持要親自守在房門外。
陸夢紓關上房門,以唇語說道:“怎麼了?”
白若霜以唇語回道:“靈脈封久了於身體有害,給你時間恢複一下,你快坐下調息。”
陸夢紓笑得嘴角都快要彎到耳根,看了看楚千辭和寧不凡,誇張地張嘴:“白妹真貼心。”
說完他還想伸手揉揉白若霜的頭,被寧不凡的劍柄無情打開,陸夢紓捂著手臂嚶了一聲,委屈地看向白若霜。白若霜理也不理他,徑直上榻閉目打坐,陸夢紓見狀,收斂表情湊到白若霜身邊開始調息。
楚千辭和寧不凡一人抱著一把劍,默然分立兩旁,像兩座看門石像。
半個時辰後,陸夢紓完成調息,他眼睛先睜開一條縫,見榻邊兩位兄台背著身子站得端正,不由嘴角一彎。
他小心翼翼地歪過身子,用肩膀輕輕蹭了蹭白若霜,白若霜沒反應。
他又捏起一捋白若霜的頭發,輕輕晃了晃,還是沒反應。
他無奈地搖搖頭,向自己掌心呼出一口氣聞了聞,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衝著白若霜的側臉輕輕一吹,吹起她額前的碎發。這一下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她沒反應了,白若霜額間滿是汗珠,呼吸微弱,他伸手一摸,發現白若霜涼得驚人。
陸夢紓麵如土色,用力晃動白若霜的雙肩,喚道:“白妹,醒醒!”
這不晃還好,一晃,白若霜的頭便無力地垂了下來,楚千辭和寧不凡聽得動靜圍了過來,見她這副模樣皆是嚇得麵色煞白。
楚千辭強作鎮定,探了探白若霜額頭的溫度,又查探一圈她周身氣息,明明沒有異樣,怎麼會身體如此冰冷,仿佛剛從冬日的河底撈起,帶得他的心也瞬間起霜。
他拿出傳音玉聯係鐘會,那頭問過情況,指導楚千辭去探白若霜的識海,卻見白若霜識海封閉。他又去探丹田,在丹田內發現不少瘀滯的靈氣,趕忙將白若霜放平,替她將這些靈氣疏導至體外。
待白若霜丹田內的靈氣泄得差不多了,她總算醒來,縱使身體仍然冰冷,好歹意識已經恢複。白若霜衝身邊人柔柔一笑,輕聲說道:“我沒事了,剛才幽蓮突然合攏,我隻顧著與它周旋,身體出了些異樣,大家不用擔心。”
陸夢紓甩了甩手上濕透的手帕:“白妹,你丹田內為何有那麼多瘀滯的靈氣?”
白若霜揉了揉肚子,沉吟道:“剛才我就覺得有些奇怪,我在運轉靈力時,丹田總是會產生更多的靈氣團。唔,現在幽蓮也恢複了正常,應該暫時不會有事了。”
楚千辭柔聲道:“今日先到此為止吧,你已經救了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