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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弟子一開始還是不鬆口,他顯然不信白若霜真敢燒了他們宗的大門,直到蓮火越來越近,將門柱烤得發藍光,他才急忙出聲:“彆,彆,我帶你們去找掌門,你快將火熄了!”
白若霜遺憾地收起蓮火,衝顧虹俏皮地眨了眨眼,顧虹冰冷的神色稍稍緩和,還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看得她身旁的師弟師妹們心下大震,他們一度以為師姐是麵癱。
男弟子生怕白若霜又放火,催促他們跟上:“在這邊,快跟我來。”
他領著一行人從宗門後門走了出去,來到一處結滿冰的河邊,指著冰上一個圓洞說道:“掌門就在這下麵,我去叫他。”
顧虹理也不理他,加快腳步走到冰洞邊,朗聲道:“日月門顧虹,拜見玄風宗呂掌門。”
河麵上冒出一串泡泡,沒一會兒,一位渾身濕透的白胡子老者從河底探出頭來,他還未說些什麼,先前那位男弟子便跑到他跟前告狀:“師尊,他們威脅徒兒,如果徒兒不帶他們來找你,他們就要將玄風門燒了!”
呂聰嗬嗬一笑,自河裡躍到岸邊,將自己身上烘乾,衝顧虹一揖道:“玄風門粗鄙,有怠慢之處望日月門海涵,不知特意前來所為何事?”
顧虹將少了兩柄劍的事又講了一遍,呂聰聽罷撫了撫胡子,問道:“所以是因為這些劍中的魔氣有可能引發天火,才需要將它們收回?”
顧虹點點頭,呂聰走到白若霜麵前,繼續說道,“所以由這位白道友出手後,武器中的魔氣就沒了,是吧?”
顧虹又點點頭,正想開口,呂聰從懷中掏出二十顆下品靈石:“這兩柄劍祛除魔氣後,再賣給我們玄風宗可好?宗內有弟子快築基了,沒有一把趁手的武器可不行。”
顧虹眉頭一皺,顯然不讚同,白若霜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同呂聰說道:“呂掌門,非日月門不近人情,隻是這武器畢竟是出自魔族之手,其中或有未知的危險,何必拿宗內弟子的道途冒險呢?”
呂聰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若霜,輕笑道:“白道友,修道一事本就充滿風險,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害怕,那他們還修什麼道呢,你說是吧?”
白若霜抿了抿唇,說道:“不如這樣,你將這兩柄劍熔了重鑄,也就不怕魔族做過手腳了。”
呂聰哈哈大笑:“道友可知,熔了兩柄劍也不一定能再鑄出一柄劍,更遑論我宗內無人會煉器,熔了之後又由誰來幫我重鑄呢?”
白若霜麵色一沉:“那呂掌門再去買兩柄劍不就好了,為何這點錢都要省,你門內弟子若是因此入魔,豈不得不償失。身為掌門,難道都不為弟子考慮的嗎?”
呂聰這下不笑了,指了指他身上掛著的玉玦:“道友可知,這成色混濁的玉玦,就是我宗最值錢的東西了。一柄築基修士用的劍,便是廉價的地攤上都要賣一百下品靈石,而這些靈石,都夠我全宗上下生活一整年了。”
白若霜輕吸一口氣,從儲物戒中拿出兩柄玄級的佩劍:“是我說話欠考慮了,這兩柄劍權當我的賠罪禮,請呂掌門收下。”
呂聰卻是擺了擺手,抬頭看向天:“道友,我玄風宗雖然資源不豐,但也是有風骨的,對你來說隻是隨手相贈,對我們來說卻無異於羞辱。”
顧虹在一旁聽得不耐煩,出聲打斷:“呂掌門,還請按約定將那兩柄劍交出來。”
呂聰回過頭,看了看日月門今日來的人,歎了一口氣,總算拿出那兩柄被昧下的劍。顧虹一把奪過劍遞給白若霜,白若霜蓮火一放,魔氣瞬間清除。顧虹趕緊將劍收進儲物袋中,帶著師弟師妹們頭也不回地走了,白若霜深深看了呂聰一眼,才跟上顧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