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霜躺在椅子上,隨意地說道:“沒事,這裡沒有外人,你要說什麼,直接說好了。”
白晚玲神色一僵,瞥了眼陸夢紓:“這……不太好吧,有些話我們姐妹間說說可以,被陸公子聽到恐怕不太好。”
陸夢紓捂住耳朵:“沒事,我聽不見了,你們說吧。”
白若霜笑著眨了眨眼,示意白晚玲放心說,白晚玲看了看四下,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麵色微沉,壓著嗓子說道:“霜兒姐姐,聽聞你與寧師兄關係匪淺,做妹妹的本想來恭喜你覓得如意郎君,隻可惜,哎……”
白若霜眼角一抽,為了聽白晚玲能講出些什麼,壓著情緒問道:“可惜什麼?”
白晚玲見白若霜麵色不善,又連歎數口氣,還自說自話演了起來,比了個蘭花指揉起額角,雙手輕撫胸口,似是做了好一番思想鬥爭,才接著說道:
“我那天去丹陽城,湊巧看見寧師兄上了紅麗樓的畫舫,還與那花魁月笙舉止親密。我本以為自己看岔了眼,第二天去丹陽城,又瞧見了他與月笙勾勾搭搭,我越想越氣,特意來告知姐姐,我知姐姐你與寧師兄相交已久,隻怕姐姐未必會信我。”
說完,她垂著眼簾又歎了口氣,白若霜想了想,用力一拍扶手:“你可彆胡說,凡事要講個證據,興許隻是那人與寧師兄長得有幾分相似罷了。”
“我有個想法,不知霜兒姐姐可願試試,不若今天你與我一道去丹陽城看個究竟,姐姐對寧師兄熟悉,一眼便能看出是不是他了。”
白若霜斜她一眼:“晚玲妹妹,我還要修煉呢,算了,我相信寧師兄的為人,定是你看錯了。”
白晚玲緊抿雙唇,麵上有些繃不住了:“我敢肯定那就是寧師兄!霜兒姐姐,你這不過是在逃避罷了,有些事還是要去麵對的。”
白若霜擺擺手:“行,如果是你看錯了,你可得給我道歉。”
“那我們酉時山門見。”
“行。”
白晚玲說完施施然走了,白若霜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眯起雙眼,待她消失在視野中,才對陸夢紓說道:“我就說吧,這事就是白晚玲搞的鬼,我還以為她要做什麼呢,結果又是情情愛愛上的算計。”
陸夢紓沒骨頭似的同白若霜擠在一張椅子裡,輕聲說道:“那可不能教她知道我們的關係,不然她要來害我了。”
白若霜被他擠得難受,想站起身來,卻被陸夢紓一把撈進懷裡親了一下。她張嘴咬了下他的嘴唇,陸夢紓吃痛委屈地放開了她,她才成功起身。
“你自己玩吧,我要去打坐了。”
陸夢紓就這樣被留在了青竹屋外,他伏在椅子上幽怨地看著白若霜,直到她關上房門,才收回視線。
傍晚時分,三人在山門彙合,一同前往丹陽城。
白晚玲輕車熟路地將他們帶到石湖畔,此時紅麗樓的畫舫已離了岸,她賃下一艘帶棚的小舟,將船劃到了畫舫不遠。
畫舫上的景象和前幾天無甚差彆,依舊是伶人在跳舞,年輕的公子們陶醉地欣賞。白晚玲指著黑鬥篷說道:“霜兒姐姐,你瞧,是不是寧師兄?”
白若霜假作生氣,猛一拍白晚玲的胳膊:“豈有此理!快,我們上船去教訓他。”
“姐姐氣糊塗了,這種事鬨開了對宗門無益,說不得還要受罰,你才剛從思過崖出來呢。”
白若霜狠狠掐住白晚玲的手腕:“不行,你想辦法讓我上船,我要同他問個清楚。”
白晚玲疼得冷汗涔涔,奈何她掰不開白若霜的手:“姐姐,疼……那是青樓的畫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