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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白若霜半靠在床上,橙黃的燭火將她的輪廓描摹得柔婉,她聽得動靜,抬眸向楚千辭看去,燭火印入她的眼底,將眼神勾勒得繾綣。
楚千辭原本有數不清的話想同她說,一觸及她的眼波,卻隻能柔聲問出:“師妹,你還好嗎?”
白若霜嘴角帶上溫柔的笑意,輕聲答道:“多謝師兄關心,我沒事了。師兄,為何傻站在那裡?隨意坐吧。”
楚千辭點點頭,走到帳中央的桌邊坐下,試了試茶壺的溫度,見茶涼了,以靈力溫了溫壺身。
“師兄怎麼坐得這麼遠?是同我生分了麼?”
楚千辭錯愕地抬起頭,見白若霜說完這句話,有些落寞地垂下了頭,白如瓷的纖纖玉手攥著被角,因用力而透出幾根青筋。
“我……那我將椅子挪過來些。”楚千辭起身,剛將腰弓下去,便聽白若霜說道:
“師兄,果然是與我起了罅隙。”
楚千辭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清俊的麵容染上赧意:“怎麼會,那師妹想讓我坐哪兒?總不能坐在床邊……”
“為何不能坐在床邊?”白若霜低聲問道。
“這與禮不合,會壞了師妹名聲。”
楚千辭緩緩走到床邊,用目光描繪著白若霜的容顏——她纖細的柳眉,傳神的杏眼,挺翹的鼻梁,真是無一不精致的一張臉。
明明生著如此惑人的相貌,卻總是在遇到危險時衝在最前頭,哪怕麵對可怖的敵人,也不曾有過絲毫的退縮,也從未乞求過他人的援手。
她總是堅定地驅散所有陰霾,用儘全力讓燦爛的陽光灑向人世。
她這麼好,為什麼會在他所不知之時,生了心魔?
“我想讓師兄坐得近些,師兄,我有太久沒有見過你了。”清澈的聲音打斷楚千辭的思緒,白若霜微微仰著頭,雙頰飛紅,企盼地看著他。
楚千辭再也把持不住,傾身而下摟住嬌羞的人兒,隻覺懷中的可人冷得可憐,於是更加用力地她抱緊。
許是力度太過,白若霜嚶嚀出聲,楚千辭忙放開她,小心地問道:“怎麼了,是我弄疼你了?”
白若霜咬緊下唇,飛快地看了他一眼,複又垂眸道:“師兄身上好燙。”
“是你身上太涼,怎麼不用靈力將身子暖一暖?”楚千辭伸手,將她鬢邊的碎發撥到耳後,指尖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玲瓏的耳垂。
白若霜拉過他的手掌,將小巧的臉蛋緊緊貼在他的掌心:“師兄,能不能永遠這樣陪著我?”
掌中的小臉越來越燙,直將楚千辭心底燙得滾熟,他輕悠悠道:“發生什麼了,今日怎麼如此……是有人欺負了你?”
“我是白家大小姐,怎麼會有人敢欺負我,師兄多慮了。”白若霜抬起頭,聲音嬌得能滴出水來,“我隻是,好歡喜能和師兄呆在一起。”
楚千辭覺得眼前的白若霜有些不真實,抽回手彆過頭說道:“我聽說你和陸兄親密無間,連進據點時都牽著手。”
“師兄,”白若霜靠了過來,用她細膩的麵頰輕輕蹭著他的下頜角,“你也知道陸夢紓的,成日沒個正形,你不在我身邊,我被他占了便宜也不好發作。”
楚千辭麵上燙得能煎熟蛋,卻沒有推開她:“那倒是我的不好了,你等著,師兄替你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