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薑雁生做好萬枚祛魔丹,石一鳴分了一部分給各宗掌門,修士入魔之事算是暫時穩定。
按約定,薑雁生此間事了就要回聖心穀去,他不欲太多人知曉他的身份,故而整個據點隻有白若霜師徒知曉他的來曆。
二人將薑雁生送出據點,臨彆時,白若霜忽然出聲道:“薑穀主,不知你與薑尋雁前輩是何關係?”
薑雁生斂眸一笑,像是早已料到她有此一問,淡淡道:“她是我母親。”
“原來如此。”
白若霜說著細細打量起他,想從他臉上看出薑尋雁的影子,薑雁生似是看破她的想法,右手在額心一點,現出一顆殷紅的小痣,與薑尋雁的那顆幾乎一模一樣。
薑雁生從儲物鐲中拿出一個匣子,遞給白若霜:“這是母親托我轉交給你的,其實此番若不是為了替她遞東西,我也懶得出穀。”
白若霜雙手接過,抱著匣子猶疑道:“她……現在可好?”
“她都飛升不知多久了。”薑雁生指指天上,“你若是有朝一日上去,替我問問她,我父親到底是誰。”
他見白若霜目光一軟,猜到她想岔了,忙說道,“你可彆亂想,聖心穀外住了三個來路不明的男人,都說是我親生父親,受我母親之托照看我,我就是好奇到底誰才是那個倒黴鬼。”
白若霜忍不住笑了出來,應道:“好,我記下了。穀主,此去山高路遠,有緣再會了。”
說完,她拿出一個繡工精巧的儲物袋遞到薑雁生麵前,“既然你是薑師姐的公子,這就當是我的見麵禮了。”
在白若霜心中,薑尋雁還是那個自信又有些古怪的可愛師姐,薑雁生既是她的兒子,那也就是晚輩了,於是才補上一份見麵禮。
薑雁生眼皮一抽,推拒道:“我修的是無情道,你這樣與我私相授受也是沒有結果的。”
“穀主想多了。”白若霜慈愛地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裡麵是穀主喜歡的東西,真不要的話,那我可拿走咯?”
“霜兒,不可無禮。”石一鳴嗬止道。
薑雁生品出這見麵禮的意味又羞又惱,奈何他看出裡麵是珍貴的藥材,實在狠不下心不要,用力抽走儲物袋,不滿地說道:“我可比你師尊還年長,你這是目無尊長!”
他生起氣來更添稚氣,像是鬨脾氣的小少年,白若霜笑得溫婉,柔聲道:“穀主莫惱,隻是我與你母親相識於萬年之前,實在有些……望穀主勿怪。”
薑雁生瞪她一眼,取出一艘飛舟,朝二人用力揮了揮手:“再見,再也不見!”
二人目送他飛遠了,才收回視線。
石一鳴伸手彈了彈白若霜額頭,笑道:“你呀,頑皮。薑雁生可是半步飛升之人,竟敢在人家麵前賣弄輩份。”
白若霜捂住額頭,眨了眨水潤的杏眼:“唉呀,我也是一時沒忍住嘛。”
師徒二人就這樣笑鬨著回了據點。
待白若霜回到帷帳中,她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薑尋雁留給她的匣子。這匣子裡還套著兩個匣子,其中一個打開,是當初她送出去的花豹擺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