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樹發現迎念突然變得奇奇怪怪, 沒事總對著手機傻笑。兩人不同班,除非特意約好, 隻有上午做操時才能碰見, 江嘉樹來找她的次數就那麼幾回,回回都看見她掏出手機邊看邊樂。
按捺不住好奇心, 江嘉樹終於問了:“你手機裡有什麼人, 笑成這樣?該不會是哪個男的吧?”
迎念當然不承認, 被他問得煩了, 隻好答:“沒誰, 網友。”
這話江嘉樹是不信的, 她不願意說, 他也沒轍。
問不出所以然隻能拋開這出。剛為丁憶的事費完心, 江嘉樹想叫上迎念一塊和朋友出去玩,話一出口就被她拒絕。
“不了, 我這周周末有事。”
“那下周?”
“下周也有事, 和丁憶說好去她家吃飯。”
“不對啊。”江嘉樹皺眉,“這事不是之前就說了麼?”
“嗯,之前約的是這周周末去她家,我臨時有事, 改到下周。”
他好奇心起, “你這禮拜去乾嗎?”
迎念沒隱瞞, 大方告訴他:“去看喻凜然的比賽!”
“……”這回答不如不答。
江嘉樹不高興了, 怎麼又是他?這個姓喻的,陰魂不散?!
“他到底哪好看了?”心裡不滿, 嘴上也就沒兜住,“不就長得好看一點,長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就咱們學校,你看看,我兄弟陳許澤不比他好看?”
迎念一聽,誇張地翻白眼,“嗬,就陳許澤?得了吧,麵癱臉,一天天板著個表情跟誰都欠他錢似得,會笑不會?離他近點我都怕被凍著!我們學校的女生眼睛八|成都有問題!”
江嘉樹最拿的出手的兄弟也就一個陳許澤,人人都說他好看,厲害,迎念可不覺得。
雖然知道陳許澤讀書並沒使勁,考試全憑心情,前五名排在哪隻看他想做多少題,真要認真起來,七中第一怕是有兩位,但迎念完全不怕他。
大家都優秀,像圍觀群眾一般眼裡帶上敬仰之情,這就沒有必要了。
說來說去,還是兩人不投緣。
“他沒你說的那麼差!”江嘉樹要為兄弟正名,“還有,你好像對我們許澤了解不少嘛?”
陳許澤性子冷淡,不愛摻和彆人的事,他有時候帶上陳許澤不熟的人一塊吃飯,陳許澤就懶得賞臉。前不久帶人堵黎芸芸,陳許澤沒參與,以往和迎念一起吃飯,他也都是不去的。
用其他朋友的話來說,有這功夫,陳許澤寧願回家去和他的小青梅待一塊——陳許澤有個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兩人好像是不錯的朋友,有時陳許澤也會帶出來和江嘉樹等人一塊聚會。
那姑娘不在七中,陳許澤少有處得來的,她算頭一個,也不怪陳許澤一放學,一刻也不想在學校多留。
迎念哼了聲,堅持自我不動搖,“那是因為你兄弟比彆人討嫌!我看他一眼,眼睛疼好幾天!”
“……”她還挺會損人。江嘉樹默了默,隻好換人誇,“那你看看你哥我呀,長得多俊?還有衡哥!你的審美怎麼一點都沒受到熏陶?”
“衡哥”是迎念的親哥,迎衡。雖然和江嘉樹不是一個類型的長相,但和喻凜然更不是。
迎念斥他:“你廢話怎麼這麼多!我哥還行,你俊?算了吧!”
江嘉樹差點氣得仰倒。
順順氣,最後問一遍:“周末彆去看比賽了,我帶你出去玩?”
迎念衝他一笑:“不。”
說完也不和他多費口舌,揮揮手走人。
“你自己好好玩吧,周末我得見我家喻凜然去!”
氣得江嘉樹在後麵大罵:“迎念,你……你傻|叉!”
迎念折回來狠狠踹了他一腳。
……
因為喻凜然說不要再買巧克力的蛋糕,這回迎念換了一種口味。出發前一天就已經預定好,隻等到時候送到場館附近。
睡一覺起來搭上飛機,很快就能見到喻凜然,不過十幾個小時,迎念已經有些難以壓抑激動心情。
想給喻凜然發消息,又擔心吵到他,迎念在被窩裡翻來覆去,捧著個手機連連歎氣。
上次語音通話,他與以往十分不同的態度讓迎念又緊張又拘謹,生怕自己失態,做出什麼不妥行為,將這好不容易得來的“進展”攪和。
於是越發小心翼翼,尤其那之後,除了給她安排座位聊了一次,喻凜然沒再找她,她也不敢主動和他說話。
喻凜然說是說給她買票,不過SF隊裡有贈票,迎念確定時間後,喻凜然就給她安排了一個特彆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