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冷澤的房間內。
徐秀琴由於剛剛水喝得太猛,導致此刻的她,渾身濕漉漉的。
紅色的旗袍早就已經濕透了,粘在身上,將身體的弧線勾勒得更加令人血脈噴張。
徐秀琴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之前穿著衣服,隻覺得她胸大,並沒有覺得她有多胖,反而給人一種瘦骨嶙峋的感覺。
而現在,當濕透了的衣服粘在身上時,冷澤注意到徐秀琴身上還真挺肉的。
嗯……
也難怪。
那個年代並不流行白幼瘦,反而流行微胖的身材。
而且徐秀琴本就是女道士,平日裡也不怎麼喜歡打扮,該吃吃該喝喝,根本不會進行身材管理。
但可能是骨架比較小的緣故,導致她雖然肉多,但並不顯胖。
如果穿的衣服能寬大一點的話,或許也會有種道骨仙風的感覺。
她跪坐在地上,用讓人難以理解的語法對冷澤開口道:“叫你,冷澤?”
“你叫冷澤。”冷澤糾正她的語法道。
“哦,你叫冷澤?”
徐秀琴開口問道。
“嗯。”
冷澤點了點頭,同時也開口道:“你真的不記得你是誰?”
“嗯。”徐秀琴點了點頭,抬起頭看向冷澤:“我,不知。”
經過一番詢問後,冷澤得知,眼前的徐秀琴,完全就跟個剛出生的孩子一般,什麼都不懂。
甚至對外界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據她自己聲稱,她從醒來到現在,一共就見過三個人。
老道士,周良辰,和冷澤。
不過有意思的是,她提到了周良辰。
她說自己總是莫名其妙地被周良辰所吸引,當然,那種吸引並不是欲望上的,而是某種特彆的情感。
某種母性,就好像……周良辰是她的孩子一般。
當然,此時的徐秀琴根本無法理解人類的母性,隻是覺得那孩子很可憐,總是想要看看他。
這一點冷澤並不懷疑,畢竟老道士說過,徐秀琴才是周良辰的師父,並且是在周良辰還是個嬰兒時,就開始照顧他了。
除此之外,徐秀琴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此時,已經到了後半夜。
冷澤也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寒冷了。
而徐秀琴的肢體動作,包括說話時的口音,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奇怪,且僵硬。
看到這一幕,冷澤微微皺眉。
“我,我,冷。”
“好冷。”
“身體……好像,凍僵了。”
冷澤聞言,連忙將其抱在了床上,並為其蓋好被子,然後一臉好奇的盯著她道:“什麼感覺?”
“就是……好像,身體裡的血,凝固了。”
同時,徐秀琴的身上還止不住地往外冒著冷汗。
這冷汗看起來也十分的誇張。
正常人出汗,也不會像她這般。
她這汗流的,仿佛站在花灑下一般,不多時,連頭發都已經濕漉漉的了。
鼻尖處也還在不斷地滴水。
冷澤低下頭,發現地板上,已經流躺下了一大灘水。
不過詭異的是,徐秀琴的身上卻並沒有任何汗臭味。
反而有種山泉一般的清新的水氣,和混合了樹木野草般的清香。
對,這TM就不是汗!
是冷澤之前喂給她的井水!
這道觀坐落於深山之中,井水裡的水,其實就是山上的山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