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搭把手!”
周良辰剛下車,就見冷澤搬著一摞書走了過來。
二人忙活了十分鐘左右,便將藏經閣搬得差不多了。
之後,冷澤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接著又開口問道:“還有沒有什麼藏寶貝的地方?”
周良辰也是真實在,冷澤敢問,他還真敢帶他去。
二人又來到了一間小倉庫內。
倉庫內,除了一些道士做法用的法器之外,還有幾把劍。
這幾把劍,看起來似乎也有些年頭了。
周良辰是真實在,還一臉驕傲的開口介紹道:“這把劍,可是當年祖師爺留下來的!”
“師叔說,當年祖師爺參加白蓮教,隨起義軍南征北戰,後來好像說是打贏了天下,但卻站錯了隊,頭頭被殺了,無奈之下隱居深山,建立了這個道觀。”
冷澤點了點頭。
他對曆史不太了解,但也聽說過白蓮教。
好像是元末明初時的某江湖門派,還是起義軍之類的,冷澤也不太清楚。
“你知道祖師爺跟的誰嗎?”
周良辰還一臉炫耀。
本來冷澤沒打算拿這把劍的,結果聽周良辰一炫耀,心想這也是個古董啊!乾脆一並收下。
周良辰還炫耀道:“我們祖師爺,當初跟了陳友諒,陳友諒你知道是誰吧?”
“嗯。”
冷澤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第二把劍。
“這把劍也了不得啊!這把劍,是我玄忠門第九代掌門的佩劍,誕生於明弘治年間……”
話還沒說完,冷澤也一並笑納。
“那這個呢?”
冷澤又指了指第三把劍。
此時,周良辰就是在傻,也知道自己不該說了。
本來自己就是想炫耀一下,可卻沒想到,冷澤這混蛋是油鹽不進啊!
一聽說是古董,直接就往車裡裝。
“你不說?”
冷澤皺了皺眉:“不說拉倒,不說我也要。”
說完,冷澤將剩下的幾把劍全部裝上了麵包車。
看到這,周良辰氣得牙根直癢癢!
裝滿麵包車後,冷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行了!時候也不早了,回去歇著吧!”
說完,冷澤將麵包車停在道觀門口,然後自己又回到了原本的房間。
周良辰見狀,微怒道:“你怎麼還不走?”
“怎麼?趕我走?”冷澤白了周良辰一眼:“我休息休息不行嗎?”
“嗬嗬。”周良辰冷笑一聲道:“行,行,你歇著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去了老道士的房間。
剛一推開門,周良辰便發現老道士正叼著煙袋,拚命地吸著煙,愁眉苦臉地坐在榻上。
“師叔,我師父呢?”
周良辰好奇的開口問道。
老道士搖了搖頭,歎息道:“唉!秀琴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聲音有些苦澀。
“她不讓我碰她,跑去彆的房間了。”
周良辰見狀,立馬安慰道:“師叔,您彆急,女人嘛!都比較矜持。”
“反正現在師父活過來了,讓她重新愛上您,也隻是時間問題了嘛!”
“不過話又說回來,師叔,冷澤……把咱藏經閣都給搬空了!連祖師爺的劍都給拿走了!”
聽到這,老道士忽然冷笑了一聲。
“哼哼……”
“他帶不走,他什麼也帶不走。”
說完,老道士掏了掏口袋,將懷中的那瓶丹藥擺在了桌台上。
“師叔,這是?”
周良辰愣了一下。
“我給他的丹藥,跟你吃的那個不一樣。”
“你吃的那個,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我給他的,是我自己煉的。”
“本來呢,我看祖宗留下來的仙丹吃一粒少一粒,所以想著自己能不能也照著配方煉一些。”
“結果,失敗了,仙丹,成了毒藥。”
“你放心,今晚,冷澤肯定會把這一整瓶都給偷走。”
“吃一粒,跟祖宗留下來的仙丹沒什麼區彆,會讓人功力大增。”
“但吃一瓶,則會爆體而亡。”
聞言,周良辰恍然大悟!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老道士看似人畜無害,看似守規矩,但實則,他的心眼可多著呢。
周良辰此刻,甚至開始覺得冷澤有點可憐。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嘛!誰叫冷澤這麼貪婪呢?
哼!
當初,搶我的女人。
又搶我的錢。
現在,又要搬空了道觀。
冷澤啊冷澤!
是時候,讓你付出代價了!
想到這,周良辰的臉色也逐漸陰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