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放下手中的萬能膠,然後仔細看了看徐秀琴的傷口。
雖然肉眼還看不出什麼,但冷澤覺得,自己有理由買個高倍顯微鏡了。
人類的好奇心是永無止境的,冷澤在前世作為一個唯物主義青年,自然腦子裡總是想著要用科學的方法來證明僵屍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生物。
在徐秀琴與自己接觸後,便會像個正常人一樣,可離了自己不到兩天,便會重新變成僵屍,甚至還會懼光。
即便這是玄學方麵才能解釋的,但冷澤也依舊相信,科學肯定也能查出點什麼來。
例如,徐秀琴的皮膚為什麼二十年不會腐爛?為什麼徐秀琴體內早已乾涸的血液,會在接觸自己的體液後便會重新煥發生機?
難道她身上的細胞還會休眠嗎?在接觸純陽之體的體液後,才重新蘇醒?
在冷澤思考的時候,徐秀琴自顧自地將腿上,那根斷掉了但卻從皮膚裡凸出來的白骨重新按壓回了原位。
哢嚓一聲。
那一瞬間,她眉頭緊鎖,且臉上的汗水不斷地往出流淌。
雖然是冰淇淩味道的,但冷澤卻怎麼也提不起什麼食欲。
徐秀琴是個很堅強的女僵屍,雖然能感受到疼痛,但從頭到尾卻一聲都沒坑。
“我覺得,我需要打石膏。”
徐秀琴抬起頭來,一臉疲憊地看著冷澤道:“喂?你怎麼了?”
冷澤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沒怎麼。”
畢竟骨折這麼嚴重,打石膏是必須的。否則這條骨頭這輩子都彆想長好。
“而且,我需要水。”
徐秀琴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嘴唇已經毫無血色了。
冷澤點了點頭後,便出了門。
不一會兒,便帶回來了石膏以及兩桶桶裝礦泉水。
徐秀琴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灌著水,冷澤則在下麵,幫徐秀琴把石膏給打好。
一切都辦妥當了之後,冷澤又從門外推進來一個輪椅,扶著徐秀琴坐上了輪椅,這才算結束。
徐秀琴此刻,就坐在輪椅上,一臉俏皮地抬著頭,看著身後推著自己的冷澤道:“沒想到我還有這待遇啊!嘿嘿!那以後我得經常找點厲害的家夥打我一頓。”
“你神經病吧?”
冷澤白了徐秀琴一眼道。
“不是啊。”徐秀琴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看你這麼關心我的樣子,讓我心裡很爽。”
“?”
冷澤一臉不解的盯著徐秀琴。
“就是很舒服啊,感覺自己被人在乎著,被喜歡的人照顧的感覺,真的很爽!”
確實,這一點冷澤也承認。
但與其說爽,倒不如說心裡暖暖的更為確切。
徐秀琴對人性雖然不了解,但她能夠把人性給展現得淋漓儘致!
畢竟她不會偽裝,或者說,她根本不在乎她在彆人眼中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不通人性的女僵屍,卻將人性所展現得淋漓儘致,雖然很矛盾,但事實就是如此。
成年人大多都學會了偽裝,學會了把人性給藏起來,而徐秀琴,則完全展現了出來。
“哼。”
冷澤搖了搖頭道:“你自己轉吧!”
說完,冷澤撇下徐秀琴,自己走了。
徐秀琴愣了一下,然後連忙轉動著輪椅跟上冷澤道:“哎呀!我逗你的!”
“你看你怎麼還生氣了呢!”
……
一小時後,老城區的某個出租屋內……
薛良掀開襯衫,看了看小腹上的淤青,然後一臉疲憊地坐在了床上。
“媽的,冷澤這個混蛋……”
隨口罵了一句後,薛良又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道:“叫弟兄們來趟江城。”
“薛帥!發生什麼事了?”
“小事一樁,你們來了就知道了。”
“好!薛帥!我和兄弟們晚上就到!”
掛斷電話後,薛良站在鏡子前,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口中喃喃道:“冷澤……”
“哼,我承認你很強,但我就不信,你能強得過我華夏十萬將士!”
“敢動我女兒,你,必須死!”
……
薛冰冰聽說自己老爹剛去找冷澤了,還打傷了徐姐,於是立馬打了個車,去了茶樓。
徐姐,就是徐秀琴,徐秀琴剛來的時候,一直是薛冰冰負責教她識字的。
所以兩人私下裡關係還算不錯。
當她得知徐姐被自己老子給打了,便立馬來到了茶樓。
“徐姐!您沒事吧?”
徐秀琴坐在輪椅上,一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道:“小事!不過就是被打了一頓嘛!”
“再說了,冷澤已經替我報仇了!”
薛冰冰看著徐秀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腿上還打著石膏,立馬衝了上去道:“徐姐,您現在不能亂動啊!”
“哎呀!我……我對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