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控製著點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麼這點自製力都沒有。”
冷澤白了嵐一眼道。
其實他倒是也沒在意,如果放在以前,冷澤肯定會怒斥嵐,畢竟那也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三好青年,冷澤一向都本著能不要人命就不要人命的良好作風。
手下有個動不動就要人命的女瘋子,實在是有些麻煩。
不過現在,冷澤手上的人命也不少,所以他也沒什麼資格訓斥嵐。
搖了搖頭後,開口道:“對了,你姓舒,是吧?”
嵐點了點頭。
“那以後就叫你舒嵐。”
“嗯,你之前說過了。”
“是嗎?”
冷澤抓了抓後腦勺,然後坐上一台車道:“走吧,去會會那個吳墨子。”
“是,少爺。”
周大龍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冷澤一聲令下,他便立即踩下油門,朝著江城碼頭的方向走去。
江城的碼頭是一處內河港,並不臨海,但距離海岸線也不遠。
乘船的話,大概兩小時不到就能出海。
而且,冷澤之所以這麼不緊不慢,還有一個原因。
他不是要逃去大阪嗎?
既然是偷渡,那自然與大阪本地的黑幫脫離不了乾係,而自己在大阪……不是沒人。
所以,冷澤才可以如此的淡定自若。
因為哪怕那個吳墨子逃了,自己也有辦法把他給抓回來。
不過,吳墨子……這個名字倒是讓冷澤很在意。
以他讀網文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名字越是奇怪,越是跟主角有點關係。
這個吳墨子,名字這麼怪,估計多半也是個狠人。
江城的碼頭距離市區並不遠,大概隻有一小時的車程。
很快,冷澤一行人便抵達了碼頭處。
隻不過,想要找到這個吳墨子,估計還得需要一會兒。
畢竟冷澤沒見過吳墨子,而那個吳墨子也不可能主動來找自己坦白身份。
這座碼頭是一個漁港,主要是漁民、漁船的港口,並不負責貨運。
想在一處漁港找一個人,可不簡單啊!
隻見放眼望去,港口附近停泊著數以百計的漁船,大大小小。
無數漁民、水手們,都在岸邊走來走去,有忙著乾活的,也有在船上休息、打牌的,很是熱鬨。
身後的周大龍小聲在冷澤耳邊開口道:“少爺,要不要我去問問。”
“不用。”
冷澤搖了搖頭:“這樣反而會打草驚蛇。”
“那我們怎麼找?”
周大龍問道。
這時,一旁的舒嵐開口道:“那個吳墨子,可不是漁民。”
“不管是漁民,還是海員,肯定和一個習武的武道之人有著不同的氣質,想在一群漁民裡找一個武者,不難。”
還得是舒嵐啊!
“呐!這就叫專業!”
冷澤扭頭看了看周大龍道。
周大龍聞言,一臉委屈地低下了頭。
他就是個黑幫打手,哪裡懂得這些。
以前找欠高利貸的人,最起碼也有照片可供參考,而現在,他們要在幾百號漁民和海員人群中找一個人,還沒有照片參考,這就不在周大龍的能力範圍內了。
相反,正好舒嵐對這方麵很了解。
畢竟,以前龍老爺子讓她殺人的時候,也經常會出現連照片都沒有的情況。
而她,也從未出錯過。
果然,一行人走了不到五分鐘,舒嵐便在冷澤耳邊小聲笑了笑,道:“看到了嗎?”
“有個人,在漁船上睡覺呢。”
“怎麼確定他就是吳墨子?”
冷澤開口問道。
“首先,那艘船不是普通的漁船,普通的漁船可沒法到島國海域上捕魚。”
“其次,看到那人身上蓋著的是什麼了嗎?”
冷澤定睛一看,雖然臟兮兮的,但還是可以看得出,那是個白色的毯子。
可在仔細看去,那根本就不是毯子,誰家的毯子會用那麼薄?
尋常人自然不會注意,但冷澤卻看得一清二楚,那白色毯子的中間,還想透著紅色的東西。
那不就是小鬼子的膏藥旗嗎?
“現在船上掛著的,是龍國旗,等漁船到了島國海域,撤下龍國旗,掛上島國旗,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開入島國的漁港。”
舒嵐繼續開口解釋道:“而且,那人白白淨淨的,怎麼看也不像是漁民。”
“但皮膚雖然白淨,可手卻極為粗糙,由此可見,這人常年習武。”
“雖然漁民的手也粗糙,身形也同樣寬大,但這個人的身形卻極為勻稱,普通的漁民又怎麼會有時間把身形練得那麼勻稱呢?”
聽到這,冷澤不由得對舒嵐豎起大拇指道:“分析得很好。”
“那我要殺了他嗎?”
舒嵐麵帶微笑地看著冷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