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文武也似乎明白了冷澤的意思。
他看了看冷澤身後的學良,學良也是迅速掏出了手槍,指向了冷澤。
“你以為我不會給自己留一手嗎?”
張文武看向冷澤的眼神,忽然變得不懷好意了起來。
“冷澤,我很欣賞你,非常非常欣賞你。”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做我的副手,我甚至可以動用我的全部人脈,幫助你在龍國成為第二個龍家。”
“你是知道的,我有這個能力。”
冷澤搖了搖頭:“不,我不知道。”
“……”
張文武沒有回答冷澤這句話,而是繼續自顧自的開口道:“現在嘴貧沒什麼用了。”
“你啊!哎!可惜了。”
“我很想留你一命,因為你和我很像。”
“都是那種不會輕易被人控製的人。”
“隻可惜,你永遠也不懂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冷澤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道:“這話不是日本人說的嗎?”
張文武愣了一下。
然後下一秒,他忽然眉頭緊鎖,一臉憤怒地盯著冷澤道:“少玩這些爛梗了。”
“死到臨頭了,還嘴貧?”
“哼!”
“告訴你個壞消息。”
“我不打算留你了。”
說完,張文武朝著薛良抬了抬下巴。
薛良也是立即心領神會,立馬對著冷澤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
上一次,冷澤是完全沒有防備,才被薛良射中了心臟。
但這一次,冷澤早有防備。
天人境雖然沒法像玄幻小說中那麼牛逼,但多一發子彈並不難。
隻見冷澤迅速轉身,一個健步衝向了薛良!
同時還迅速躲開了薛良的那一槍!
緊接著,冷澤便直接伸手抓住了薛良的脖子!
一手抓著薛良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是抓著薛良拿著槍的那隻手。
然後,稍微一用力。
隻聽哢嚓一聲!
“啊!”
薛良頓時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看到這一幕,武道協會的成員都愣住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怎麼可能?!”
一名武道協會的老家夥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珠子,不敢相信的盯著冷澤道:“這是什麼實力?怎麼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另一名武道協會的成員則是一臉淡定的搖了搖頭道:“薛良不是他的對手,我早就看出來了。”
“我知道薛良不是他的對手,可他居然能這麼快?我都沒看清楚!”
不僅是武道協會的成員,就連那些土著人,以及投降的日本兵都傻眼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
薛良此時捂著斷臂,倒在地上不停地慘叫:“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冷澤則是十分淡定的撿起地上那把槍,反過來,指向了張文武。
不過冷澤並沒有急著開槍。
畢竟……
自己是個大反派嘛!
網上都說,反派死於話多,以前冷澤也覺得奇怪,反派為什麼每次得逞之後都要說那麼多廢話呢?
現在冷澤知道了。
反派那哪裡是說沒用的廢話啊!反派的話,是很有用的。
什麼用?
嘲諷。
對於一個反派來說,殺死主角,太無聊了。
也太簡單了。
反派要的,是殺人誅心!
殺死主角之前,要先好好的嘲諷一下主角,折磨一下主角。
這就像你玩英雄聯盟的時候,快要贏了,但你偏不推水晶,一定要站在對方血池門口嘲諷對方一樣。
這種快感,簡直比被美女的大長腿勾住脖子都要幸福。
“你氣不氣?”
冷澤一臉微笑地看著張文武,接著又道:“現在,快要死的人是誰?”
“說實話,我也不想殺你。”
“因為我覺得你還挺有趣的。”
“像一條小泰迪一樣。”
“你知道你是狗嗎?不,你不知道。”
“狗怎麼會知道自己是狗呢?狗隻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誰。”
“你的主人是誰?”
冷澤緩緩走向張文武,並將手槍死死地抵住了張文武的腦袋。
此時的張文武,心中是又氣又怕。
他怒視著冷澤,死死地咬著牙道:“怎麼可能?!”
“上次我見到你的時候,你還隻是個先天大成,現在怎麼?”
冷澤聳了聳肩:“可能我比較有天賦吧。”
此時,周大龍等人也是一臉驚訝地盯著這一幕。
隻有葉書婷,雖然渾身僵硬,但她還是強行擠出了一抹微笑。
不遠處的山丘上,吳傑一行人也拿著望遠鏡,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幕。
“三叔,看來我們得換一個合作對象了。”
三叔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難看道:“想不到,這個冷澤居然這麼厲害。”
“但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那群日本人居然……殺了他們的長官。”
三人盜墓團夥原本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和那群日本人合作,開動那艘明代的大船回國。
畢竟誰也不願意被困在這座荒島上一輩子。
但現在好了,跟日本人合作的機會沒了,三人原本還打算找張文武一行人合作來著。
但現在看來,張文武也完了。
最後,兜兜轉轉,他們還是要找冷澤合作。
胖子咽了咽口水,放下望遠鏡道:“那個冷澤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厲害?”
“不知道。”
吳傑搖了搖頭。
三叔也倒吸一口涼氣:“總之,我們是中立的,不管他們最終誰贏了,都跟咱們沒啥關係。”
“那長生不老藥怎麼辦?”
吳傑也放下望遠鏡,一臉好奇地看著三叔。
三叔搖了搖頭,轉頭看了看山上那座廢墟都城:“你想挖開那個卑彌呼的肚子?”
吳傑一聽這話,立馬搖了搖頭:“那倒不是。”
“可我們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那就趁著他們還沒完事兒,咱先去看看還有沒有其它能拿的東西。”
“走!”
三人也沒耽擱,立馬前往了此時空無一人的都城。
都城內,現在隻有源氏和卑彌呼在場。
卑彌呼跪坐在地上,手裡捧著一杯熱茶,看著遠處的海港道:“源氏,你說……冷澤會不會死?”
源氏搖了搖頭:“回陛下,臣……不知。”
“他要是死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源氏聞言,也低下了頭。
思索片刻,源氏忽然又猛地抬起頭道:“陛下,還記得……您的陵墓嗎?”
早在兩千年前卑彌呼登島的時候,隨行的信徒們就為卑彌呼在這座大山內部鑿出了一座陵墓。
原本卑彌呼是想死的,她想獨自一人進入陵墓中。
但人性啊!實在是複雜。
一方麵,卑彌呼想死,一方麵,她又舍不得這個世界。
最後,陵墓造好了,卑彌呼還是沒有勇氣進入她的墳墓中。
自那之後,陵墓便荒廢了。
很少有人知道陵墓的入口,隻有那幾位大祭司知道具體位置。
卑彌呼好奇的看了看身旁的源氏,皺了皺眉道:“我們躲到陵墓中去?”
源氏點了點頭:“陛下,臣不能永遠陪著您,但臣願意用餘生繼續侍奉您。”
“沒人找得到那陵墓,臣願意與您共同葬在墓中。”
卑彌呼想了想。
沒有說話。
她還是不想死。
作為一個活了兩千多年的人來說,其實死亡已經沒有那麼的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