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卻又熟悉的男人, 回想起了先前在做攀爬山崖的練習的時候,威茲曼在耳機裡麵用含笑的聲音所說的話。
再結合自己直覺上麵的反應,他就在第一時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大覺, 早上好。”
“早上好。”
看上去年紀隻有二十來歲的男人向他點了點頭, 聲音也不再像原來那樣因為聲帶老化而出現蒼老的感覺:“綱吉。”
“我是過來看看你和威茲曼的。”
雖然國常路大覺並沒有問出來,但是沢田綱吉還是開口解釋了起來:“也順便過來看看越前君訓練的怎麼樣了。”
“他的自控能力還不錯。”
隨著聲音的響起,已經換回了原本身體的威茲曼從門外走了進來, 銀白的長發在後麵束成了一個低馬尾, 鼻梁上麵還架著一副眼鏡,看樣子應該是才從實驗室出來:“怎麼樣,綱吉?”
“看到中尉這個樣子, 你也嚇了一跳吧?”
“確實是有些嚇到我了。”
就算是先前已經在終端裡麵聽威茲曼說過這件事情,可是果然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國常路大覺, 九十六歲,被譽為“地麵最強王者”, 也是掌控了整個日本的“黃金之王”。
他本該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誰又能想到竟然會在擋下第一次主動祭出達摩克利斯之劍的越前龍馬暴走的力量的時候,受到了對方的影響,身上的時間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的褪去, 最終回歸於全盛的二十多歲的時期。
如果這不是威茲曼親口告訴他的話, 沢田綱吉都有一點不敢認麵前的這個有點眼熟, 但是從未見過的男人。
他把雙手背在身後,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對方:“不過, 這個樣子看上去倒是意外的不錯。”
“對吧?”
威茲曼也同意他的說法, 笑道:“畢竟中尉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子呢!”
國常路大覺右手握成了拳,放到唇邊輕咳了一聲。
他又繼續開口道:“而且,說實話,我更習慣中尉這個樣子。”
畢竟在威茲曼逃避到天上之後的這些歲月裡,時間從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而故人卻漸漸的老去,甚至走到了生命的儘頭。
威茲曼的眼中閃過了些許的欣慰,又出聲向沢田綱吉說道:“龍馬和小哀在實驗室,他說今天有很重要的比賽,你應該也是為了這件事過來的吧?”
“是啊……”沢田綱吉點了點頭。
其實威茲曼知道這件事情也並不奇怪,畢竟當初【e】還沒有退出聊天室的時候,就經常去煩他,所以【e】如果還跟他提起的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威茲曼,你要去看看嗎?”
摘下了眼鏡的男人搖了搖頭:“我一會還要回實驗室去做研究,就不過去了。”
“那好吧。”
沢田綱吉也沒有勉強他。
在他看來,威茲曼如今肯呆在地麵上,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而就在他決定去找越前龍馬的時候,威茲曼又叫住了他:“綱吉。”
“怎麼了,威茲曼?”
沢田綱吉回過了頭,對上的是他溫柔的雙眸:“今天回來,我和你一起去拜訪奈奈女士。”
“……好啊!”
——
沢田綱吉在去到實驗室的時候,隻有越前龍馬一個人在那裡。
看著他在收拾東西的動作,沢田綱吉也走了過去:“需要幫忙嗎?”
“不用。”
聞言,沢田綱吉也隻是點了點頭,在四周看了一圈:“小哀去哪裡了?”
“說是出來的時間太長了,怕引起不必要的懷疑,所以就先回去了。”
越前龍馬一邊把自己的網球拍放到網球包裡麵,一邊這麼解釋了起來。
雖然,他其實並不太明白灰原哀的意思就是。
不過,越前龍馬不明白就不代表沢田綱吉不知道。
想到了那位叫做江戶川柯南,實際上卻是消失了有一段時間的高中生名偵探工藤新一的事情,他就十分的了然為什麼灰原哀會這麼說。
“說起來,你怎麼過來了?”越前龍馬把東西收拾好了之後,才發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就抬起了頭看了過去。
沢田綱吉也是輕輕的聳了聳肩:“因為我對你的比賽感興趣。”
一說到網球比賽,越前龍馬就想到自己之前沒有控製好力量,然後在把球打出去結果毀了一麵牆的事情。
他陷入了謎一樣的沉默之中,而先前就從威茲曼口中得知這一點的沢田綱吉並沒有拆穿他,相對的也沒有把【e】這個哥哥的事情說出去。
因為沢田綱吉總覺得,【e】似乎並不太想要把拜托自己去看越前龍馬的比賽的事情告訴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