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雲衣發出了身為土豪卻不能充值的抱怨:“為什麼不能直接用錢兌換雲籌啊?”
董莞直指核心的說:“大概明光是要弟子們用辛勞來換吧。”
鐘雲衣便不說話了,她也明白,明光宮在儘力培養弟子們自食其力的能力。
從入門起,不管從前是什麼身份,每個人的生活都要自理。錦衣玉食長大的她,不僅要自己倒水洗臉,穿衣梳頭,還得洗衣服倒恭桶。
明光宮不是養不起奴仆,隻是要弟子們能獨立生活,不鼓勵低年的弟子雇人伺候自己。
能在明光使用得起仆人的,無不是有身份,有能力,有地位的高層。為她們服務的也是內門弟子,支付的酬勞更是隻能是雲籌。
鐘雲衣認命的說:“怎麼也得要有一顆小培元丹打底,明天起就去找找能做的任務吧。”
董莞快活地說:“我可以去飯堂看看,從小我娘就說我,會吃的孩子在做飯上有天分呢!”
莊越被逗樂,展顏笑道:“這話說的在理,會吃才會做。”
董莞興奮的說:“看,莊越也懂這個道理!”
鐘雲衣無力,瞥了後邊一眼:“你願意去就去,我反正管不了你了。”
莊越看鐘雲衣有像拉自己一塊的意思,搶先一步說:“我看,我還是去藥雲殿吧!”
雖然他很想去裳雲殿,畢竟那裡跟鮫綃衣有直接聯係,可比起跟針線打交道,他覺得他還是更擅長處理植物。
結果,莊越去了藥雲殿,董莞食雲殿,鐘雲衣裳雲殿。
沈傾哪也沒去,似乎沒有任何的需求。
莊越能理解,丹藥沈傾不缺,兵器自帶,雖然是來交流遊學,可也不必事事比照明光的弟子。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拿來修煉更劃算。
莊越領到的是個長期的任務,他需要從最基礎做起,從藥園裡挑選到了時候的草藥摘下來,再背到藥雲殿,交給下一個工序的人。
每次兩個小時,一次一個雲籌,刨去上課和修煉的時間,一個月夠換一個小培元丹,再剩下一點。
嫡傳師姐說,引氣入體初期,每月一個小培元丹剛好夠消化,再多了也是浪費。
“這麼正好,不會是刻意算過的吧?”莊越嘀咕著。
他正苦惱要等幾個月才夠換一瓶潤虛丹,就聽見有人鬼鬼祟祟的衝他發出“噓噓”的聲音。
莊越腦子裡,頓時浮現一個念頭,他的潤虛丹來了!
往聲音的方向看去,這次老騙子仍舊是一副女裝扮相,不過這次沒有硬裝少女,樣子像是飯堂的燒灶大媽。
辣眼還是那樣辣眼,隻是出現在這個關頭,莊越看著竟覺得有幾分親切。
他雙眼裡的精光,看的老頭渾身發毛,哆嗦著搓搓胳膊,老頭藏在大樹後邊,招呼他過去。
“師父啊~~~你可算來了!”莊越聲音都蕩漾了,背著藥簍飛奔過去。
“彆嚷嚷,小心讓人發現。”老頭緊張兮兮的張望,這條道是藥園通往藥雲殿,這個時間人不多,可也要防著點。
“師父,你讓我找的鮫綃衣,我打聽到了,隻要賺夠了一萬雲籌,就能夠拿到!我現在正在努力,爭取早日攢夠雲籌。”為了證明自己沒有不拿他當回事,莊越邀功說道。
“要用一萬雲籌去換?”老頭皺了下眉毛,他顯然也是知道明光這內部的籌幣不好掙,“那要等多長的時間?”
莊越臉色一變,懷疑的看著便宜師傅,說:“不用這種方法,難不成師父想要的是現成的?讓我從那些有的人身邊去偷去搶?真要這樣乾了,我的小命還能保得住?”
老頭一開始的打算,儼然是這樣的,他咳嗽了幾聲,“也不是這樣簡單粗暴,我送你入內門,也是想你接近了目標人物,再徐徐圖之,慢慢的哄著,把鮫綃衣弄到手。”
說白了,老頭的手段還是脫離不了坑蒙拐騙。
莊越顯然是不願意的,風險太大,變數也太多。
他沉著臉,說:“師父,隻怕你想得太簡單了,那樣的人物,以我現在的身份,根本見都見不到。與其覬覦虛無縹緲的機會,不如實在點,籌集足夠的雲籌去換。”
老頭瞅了他一眼,緩緩的說:“你這孩子,現在真是長本事,敢頂撞師父了。”
莊越卻是屹然不懼,“入此明光宮,每日的所見所聞,讓我不是以前那個懵懂無知之輩。恕弟子鬥膽,提出一些建言。”
今日不同以往,莊越在賭,賭老頭不敢在這裡對他怎麼樣。
他見識了明光宮的強大,內部管理的嚴格,料想老頭沒辦法再弄一個人進來了。
果然,老頭被莊越的有恃無恐,逼的態度一滯,隨即軟了下來:“罷罷罷,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隻要能弄來鮫綃衣。”
莊越立即打蛇隨棍上,“那為了早日實現我們的目的,還請師父把那瓶潤虛丹賜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