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莊越又找施藝和執事問了, 也都沒聽說過皮禺山, 莊越就不再打聽, 認為皮禺山應該真不是什麼有名的人物。
為加緊修煉, 莊越連續幾天, 每日吞服一枚小培元丹,如此不到十天, 他就築基了。
被選上成為嫡傳的那些人, 如今已經搬去了後山跟師父一塊住,其餘的課程也沒再跟他們一起上。於是也就沒人能知道, 莊越是不是所有人裡邊第一個築基的。
其他人一致認為, 莊越是後來居上, 大器晚成, 沒被選上成為嫡傳弟子, 非常的讓人可惜。
不是沒有人眼紅嫉妒,想說些酸話。不過莊越一貫會做人, 挑不出什麼黑點, 再加上他跟沈傾要好,沒人敢當著他的麵說。在當事人跟前時,更是隻有恭維, 大家麵上一團和氣。
這些一開始莊越是不知道的,他前世雖然接觸過各式各樣的女孩,真正陰暗的一麵卻沒見識過。
在帥哥麵前, 女孩們但凡智商正常, 表現的都是好的那一麵。所以莊越一直覺得, 女孩們都是溫溫柔柔,可親可愛,沒什麼壞心思的。
直到有天鐘雲衣跟董莞跟人打了架,怒氣衝衝的回來,他還以為是倆人被欺負了,一問才知道是自己的緣故。
鐘雲衣頭發在打架中都有些亂了,可謂是形象全無,她看著神情恍惚的莊越,以為他是受了太大的打擊。
就語重心長的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有的人在你跟前總是捧著你,說奉承話,可心眼裡指不定怎麼嫉妒呢。巴不得你那天就摔下來,她們才覺得暢快。像這等小人,就不能讓她們如意!”
“你現在是我們當中第一個築基的,少不得有人巴結你,想攀附你。莊越,以後你可長點心眼,彆什麼人都覺得好,說什麼你聽什麼。”
莊越虛弱的笑笑,說:“我聽你的。”
混在女孩堆裡,被迫整天女裝已經夠慘了,再跟著她們一塊勾心鬥角,活成一出宮心計,莊越非得抑鬱不可。
董莞是今天打架的主力,她一個打三個還贏了。這會兒正膨脹,拍著胸脯說:“莊越彆怕,以後我會保護你,不給小人害。”
鐘雲衣白了她一眼,“莊越都築基了,哪用得著你保護,走了上樓。哎呦,我的頭發,我的衣服……”她心疼的叫了起來。
沈傾一直在房裡,這時出來,看莊越站那愣愣的,走到他跟前,輕聲的說:“不要被那些不知所謂的人影響了心情。你隻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煉,變得越來越強,落下她們越來越遠,就再沒人敢有什麼壞心思了。”
這一番強者發言,讓莊越回過神來,他並沒有感到很失落。社交型人格讓他喜歡交朋友,可他又不是傻,分辨不出什麼樣的人是塑料情,什麼樣的是真正的朋友。
剛才一直讓他受震撼,是鐘雲衣和董莞竟然為了他跟彆人打架。上大學的時候,他也曾經跟舍友為同學挺身而出,血氣方剛的男孩們很容易熱血上頭,一言不合就跟人乾仗。
可鐘雲衣和董莞不一樣,她們可是女孩子啊,為義氣吵架也就罷了,竟還跟人動了手!莊越是真的被感動到了。
沈傾見她魂不守舍的,為轉移莊越的注意力,說:“我要去後山請教劍法,與我一道嗎?”
莊越一下回過神,“又去找黃師姐切磋?”
沈傾笑了一下,說:“不是,這次要換一位請教。”
莊越點點頭,就是薅羊毛,也不能總逮著一個。更何況,上次那個黃師姐,根本就不是沈傾的對手。
沒親眼見過嫡傳師姐的劍法之前,莊越還不覺得李蒙的課有什麼問題,李蒙畢竟隻是個記名弟子,與黃師姐有質的區彆。他覺得上一次獲益良多,旁觀沈傾跟人交手,比單純聽李蒙講收獲還大。
單單一個劍勢,李蒙就沒有教明白。偏偏疊浪劍法的精髓,就在劍勢上。
莊越這會兒一心想著能早點完成皮禺山的任務,交了差才好換回自由身,自然就對現狀不滿意了。
“還是得了真傳的嫡傳弟子能學到真東西啊。”莊越心裡感歎。
沈傾雖然定下了計劃,卻不能上來就直接去找朱碧潮陪練,太過突兀,也太過自不量力。
迄今為止,肯花一萬雲籌找朱碧潮挨打的,無不是為突破修行上的瓶頸的,修為也多是元嬰,金丹都稍有。
而他現在是築基的修為,想要做的自然,就得多費些功夫。
沈傾準備先與明光築基的嫡傳修劍弟子都交個手,緊接著再請教她們的師輩,這樣,之後再去請朱碧潮陪練就沒那麼顯眼。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每隔個幾天沈傾就帶著莊越去後山,找一位嫡傳師姐切磋劍法。有的時候,同一天會與兩三個人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