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碧潮沒有換一身的打算,沈傾也沒有被輕視的感覺,對大能而言,衣服合適不合適,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
朱碧潮走到牆邊,將條案上架著的刀拿在手上,率先向著一側的房門走去。
從這裡出來,是麵向峽穀的一小塊平整空地,朱碧潮日常練刀,就是在這裡。
刀鏘鋃一聲出鞘,朱碧潮眸光淩厲,“來吧。”
這一戰的結果,所有人在事先都已經預見到了,沈傾本人也不例外。
可當他真的麵對一位出竅大能的刀,差點連出劍的勇氣都沒有,最終他還是克服了恐懼,竭儘所能的去戰鬥。
輸了,還輸得很徹底。
沈傾倒在地上,半邊手臂都失去了知覺,剛才朱碧潮揮刀過來,他企圖去接,卻連刀都沒有碰到,就被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給擊退。
這還是朱碧潮單純隻用招式,根本就沒有動用靈力的結果。
不愧是與劍聖白奉皆旗鼓相當的強者,以前給沈傾喂招的那些長輩們,連一半的實力都及不上,太強了!
一瞬間,沈傾對自己能不能救出師叔,產生了懷疑。
“還挺有勇氣。”朱碧潮居高臨下的望著沈傾,表情有點複雜,“這個境界敢對著我出劍,你是頭一個。”
沈傾撐著胳膊,喘著氣說:“多謝宮主指點。”
朱碧潮轉身,丟下一句話,“你可以在這裡休息,能站起來再走。”
朱碧潮的身影消失,沈傾動了動慢慢恢複感覺,卻不停顫動的右手,望著峽穀,露出苦笑。
過了一刻鐘,沈傾站了起來,守在一旁的女使便陪著他,沒有原路返回,從另外一個方向繞了出去。
“人走了?”還在剛才的位置,望著窗外雲海的朱碧潮收回視線。
“嗯,已經走了。”朱碧潮的徒弟,鑒雲殿殿主莫非仙悄無聲息的出現,“師父,我見這人也沒有什麼特彆,為何師父這麼在意。”
還刻意把她叫回來,不露麵的躲在暗中觀察。
朱碧潮一歎,心情有些焦躁的按按眉心,“我總覺得,這個沈傾有問題。正羲宗那邊不可能對白奉皆不聞不問,這麼多年沒動靜,來個來遊學的小輩,就敢越階來請教?她肯定是另有目的!”
莫非仙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毛,心下歎氣。她的師父在白奉皆的事上總顯得敏感,如此小題大做也不是第一次。
“我看那叫沈傾的孩子,劍法使得確實很不錯,矯若驚龍,出神入化,很有幾分白師叔當年的樣子。”
“嗤,還差得遠,白奉皆當年在她這個年齡,早就已經名動修仙界了,區區一個小姑娘,那裡能比得上。”朱碧潮不悅的反駁。
莫非仙簡直無話可說,低下頭偷偷的翻了下眼。
“不過,她的天賦確實不差。這就更可疑了,如此有天賦的好苗子,正羲的人還不捧在手心裡,悉心教導,放出來遊學,豈能沒有居心?”
朱碧潮冷哼一聲,“那你去,親自跟著,看看她,暗中有沒有圖謀什麼?”
白奉皆被囚在明光的事,隻有朱碧潮跟莫非仙兩個人知情,調查沈傾所圖為何,也隻能是莫非仙去。
莫非仙無奈,答應道:“弟子知道了。”
沈傾到底還太年輕,不想錯過難得機會,太過急切的心態,引發了朱碧潮的疑心。
幸好,沈傾這次本來就隻打算勘察一下朱碧潮居所的線路,這次完滿達成了目的後,又蟄伏下來,等待機會。
莫非仙跟了幾天,見沈傾按部就班的上課,練劍,沒有絲毫的異常,就回去如實稟告了朱碧潮。
朱碧潮又讓莫非仙盯了一陣,見沈傾一切如常,才讓莫非仙結束暗中調查。
莫非仙如蒙大赦,她身為鑒雲殿殿主,整天要忙的事很多。不僅要處理各種事情,還得負責給白奉皆送東西,加上這件事,連修煉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了。
可沒辦法,誰叫朱碧潮隻有她這麼一個知情的徒弟可以使喚。
莫非仙打開禁製,端著一個托盤,跨過符咒組成的光幕,進到一個並不寬敞的通道裡。
長長地通道略顯得潮濕,光禿禿的石壁上插著燈台,幽幽的亮著淡光。
莫非仙走到儘頭,在一麵粗壯金屬杆組成的柵欄牆前停住,她對著牆那邊說:“白師叔,我送東西過來了。”
牆那邊,簡單的石頭桌子前,一個高大的男人站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進入掉馬大劇情啦,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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