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1 / 2)

換成昨天中午之前, 莊越能理直氣壯地告訴朔正,他不認識這個人。經過了一番正式的見麵後, 再這麼說就太奇怪了。

莊越眼睛在沈傾身上瞄了一下,說:“是正羲宗的沈恩豈,掌門的關門弟子。”

朔正愕然道:“正羲宗掌門弟子?”他肯定自己沒見過這人, 這股熟悉的感覺又是從哪來冒出來的?

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大概是他的目光太過直白,沈傾往這邊看過來, 看見莊越視線頓了下, 隨後衝著朔正微微頷首。

朔正剛還隻覺得眼熟,認不出來,這下直接被勾起了回憶, 低呼一聲:“莊越, 這人跟沈傾好像!他們是親戚嗎?”

他難道要告訴朔正真相?不然這種多餘的舉動, 隻會徒增不知情的朔正的懷疑。莊越擔憂了一下,隨後又自嘲,正主都不擔心,他閒操什麼心。

自己真是多管閒事!

他沒什麼情緒的說:“我不知道。”

朔正聽他沒有起伏的音調, 奇怪的瞅他,沈傾當初跟莊越那麼要好, 還以為他會更關心此事, 怎麼表現的這麼冷淡?

顧少晏跟沈傾進來後,沒過一會兒又來了幾人,差不多本次受邀的仙門代表都到場, 魏靈禦跟陸淵才露麵。

一上來,魏靈禦就先道歉:因為事關重大,沒能提前告知。

眾仙門代表紛紛表示了諒解,之前魏靈禦把人一個個請過去談話,就致過歉了,這一次不過是更正式,更公開。

“詳細的內情,先前已經通知了各位,具體的內容,還請諸位稍後告知各門的弟子。”魏靈禦說。

蓬雲宗的代表說:“莊主放心,此等大事我蓬雲必不會袖手旁觀,等回了宗門,就稟告宗主,下令門人弟子,四處巡遊,清除鬼物。”

魏靈禦苦笑著說:“這是當有之意,不過,要等回了師門再安排,隻恐怕各地衍生的鬼物會成倍的增長。諸位同道,剿滅鬼物已到刻不容緩的境況了。”

他回頭看了一下陸淵,陸淵上前一步,說:“各位仙門前輩,根據各地府衙送至宮中的消息得知,目前全境二十一個郡,都有鬼物出現並襲人的事發生。範圍之大,涵蓋之廣,可以說前所未有。”

眾人聞言嚇了一跳,就算是上古最為混亂的時期,也沒有如此大規模的鬼物活動。

顧少晏難以置信:“如此多的鬼物,到底從何而來?”

要知道形成鬼物的都是受到冤屈的死人,或者是碰巧埋在了靈氣彙聚之地的屍體,否則是沒法轉化為鬼物的。

如今又不是亂世,當朝國運正隆,各地安泰,少災少害,哪來的這麼大的冤屈,造成如此多的怨氣?

更何況各處福地都是有數的,有仙門盤踞,偶爾漏網的野生聚靈之地,也是鳳毛麟角,遠在深山老林中,就更不可能讓人埋骨。

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都不該出現全境冒出鬼物的離奇局麵。

陸淵鄭重的說:“正是因為不清楚根由,才無法遏製鬼物的滋生和蔓延。小爵謹代皇室請托諸仙門前輩,調查導致鬼物產生的緣由,並清除鬼物,拯救百姓不受其侵害。”

幾個仙門代表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聚在顧少晏的身上。

這些仙門裡,正羲宗跟明光地位最高,兩個仙門來的人中顧少晏更是掌門大弟子,最具有話語權。

他肅容說:“義不容辭!”

陸淵不隻是帶來了口頭的訊息,還有各地上奏的紙麵文件,他讓人送了過來,好讓與會的仙門代表好有個直觀的認識。

幾個仙門代表不知不覺圍在一塊,邊研究邊商討接下來該怎麼辦。

朔正雖然說是散修代表,這個時候卻說不上什麼話,隻能等安排下來。他無所事事的站在一邊,跟莊越小聲的說話,一個人走了過來擋住了光影。

莊越抬頭,眉毛不著痕跡的一皺,陸淵麵帶微笑,好似沒看見他的表情一樣,說:“莊姑娘,彆來無恙啊。”

“無恙。”莊越淡淡的回了一句,兩字殺死了話題,可以說是相當不給麵子。

好歹陸淵也是代表皇室那位匿名之人,朔正擔心場麵尷尬,就打了個圓場,“陸爵爺,久仰大名了!初次見麵,認識一下,在下散修朔正。”

“原來是朔正兄,久仰,小爵對你可是聞名已久,今日終於得見真人。”陸淵笑著說,他今天沒有拿著那標誌一樣的扇子,穿的也十分的低調。

起初朔正還以為他說的是場麵話,談了兩句,才知道陸淵是真知道他的一些事跡。

這讓朔正有些受寵若驚,雖然說他在散修之中有幾分名氣,沒想到竟連民間的勳貴之後都知道他。

陸淵三言兩語就把朔正聊得開懷,忘了最初自己打圓場的目的,陸淵就話題一轉,又瞄準了莊越。

“怎麼今日一見,莊姑娘跟舊友這般生分,連話都沒有幾句?”陸淵揚了揚眉,意有所指的說。

莊越不明所以,“我跟小爵爺也不過隻見了幾次麵,互相不了解,怕是沒什麼能說的。”

陸淵笑了笑,“莊姑娘誤會了,我說的舊友可不是自己,是正羲宗的那位,當日在南淩城懸空觀的山上,他那麼緊張你,如今怎麼好似形同陌路。難不成,兩位有什麼誤會?”

莊越臉色微變,下意識的心中一緊,說:“小爵爺什麼意思?”

陸淵看了一下背對著三人,跟顧少晏站在一起的沈傾,說:“就是正羲宗,莊姑娘你的好友,他不是也在這。”

此時沈傾正表情肅穆跟師兄說話,沒有注意這邊。

這下再無僥幸,莊越可以肯定陸淵就是在意指什麼,不由一陣心驚。

穩住!不能慌,也不能緊張!他拚命告誡自己。

極力的管理住表情,莊越說:“小爵爺肯定是認錯人了!你說的那人,隻是與我的朋友恰好有幾分相像而已。更何況,他是男子,我的朋友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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