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1 / 2)

莊越沒能理解沈傾的意思, 隻說:“還好,牌子也不算很重要, 就算拿著我的牌子, 不是明光宮的弟子也是領不出我月例的,不如雲牌重要。”

沈傾見他如此,頗覺鬱悶, 就沒說話。

莊越撓撓腦袋, 說:“我最大的麻煩, 也頂多是再補辦一個, 若能拯救了一個少女的一生,不是很值嗎?”

他一來這個世界就在明光宮,雖扮著女裝, 卻並沒有遇到到很多女性在這個世界的遭遇。修仙界中,男女之間的不平等隻在進入門檻,真正的成為了修仙者, 那區彆反倒是不大了。

春芽的不幸, 才真正讓莊越清楚的感受到女人在這個世界的不易。他更多是出於人道,不忍心春芽一個花季少女, 自此陷入孤苦的生活。

沈傾看了看他, 莊越的側顏顯得十分坦蕩, 沈傾彎了下唇角,“看來,你很適合明光宮。”

“怎麼現在忽然說起這個?”莊越迷惑,“我若是不適應, 早就活不下去了,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真正解脫。”

莊越大歎一聲。

一天後,倆人回到會壇的會場,這時,差不多所有仙門的弟子,都知道最近全境鬼物莫名增多,襲擊傷人的事了。

鐘雲衣跟董莞一聽說莊越跟人接受了緊急的委任,外出清理鬼物,就每天白天都守在會場,等他的消息。

這天也是,莊越跟沈傾的馬剛跑近,鐘雲衣就得到了通知,小跑著迎過來。

“莊越,怎麼樣?順利嗎?”鐘雲衣仰著腦袋,看著坐在花溪上的莊越。

“挺順利。”莊越翻身下馬,旁邊就有人來牽花溪的韁繩。

沈傾也把馬交給看管馬匹的人,繞過體格同樣高大的錦雲,跟鐘雲衣打了一個照麵。

他頓了一下,微微頷首,莊越抱歉的對鐘雲衣說:“我得先複命,你等我一會兒找你。”

說完,莊越就跟沈傾肩並著肩,向著主會場走去。

“啊……你去吧。”鐘雲衣愣愣地,慢半拍說道。她看著倆人的背影,總覺得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莊越跟沈傾是三組人裡第一個回來的,詳細的敘述了山前村出現的鬼物,還有其中的一些疑點後,沈傾把那個小瓷瓶交給了魏靈禦。

魏靈禦神情凝重,表示會召集其他仙門代表過來研究,莊越跟沈傾就告辭出來。

了結了差事,莊越覺得渾身一輕,舒展著身體,伸了一個大大地懶腰:“總算是完事了。”

轉過臉,沈傾在一旁站著,莊越跟他對視了一眼,倆人之間忽然迷之沉默。

也許是以前相處的模式太過深入骨髓,那種不用說,隻用眼神就明白對方要去做什麼的默契,還悄然的存在著。

總是同進同出,形影不離,他們對彼此的微表情了若指掌。相隔了十年,那種默契還在起著作用,偏偏倆人要硬生生的克服著。

“咳。”用手指蹭了下鼻子,莊越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說:“雲衣還在等我說話,那我就先走了。”

他那雙眼在陽光下,眼睫毛扇子一樣,投下一個小小的影子。靈動的眼睛好似寶石,閃耀著明亮的光。五官精致,讓他即使做出誇張的表情,也並不顯得難看。

沈傾點點頭,“也好,我先回莊子。”

“回見。”莊越彆扭的說。

背對著沈傾,莊越走向鐘雲衣,鐘雲衣就在附近等他,正好把一切看在眼裡。倆人彙合,鐘雲衣挽住莊越的胳膊,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打量莊越,莊越被看得渾身發毛。

不自在的搓搓胳膊,莊越用胳膊肘頂了一下鐘雲衣,“你乾嘛?”

“我看你是不是在外出的時候被鬼物給附了身。”鐘雲衣麵無表情的說。

莊越駭笑:“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被鬼物給附身,彆說這次我們遇見的隻是低級鬼物,就算是修為高的足以附身的鬼物,也不敢往這麼多修仙者中間闖,這不是送死嗎!”

“哼,那你怎麼解釋你變了一個人似的?”鐘雲衣危險的眯了眯眼,“我的好友莊越,可是十分擅長與人相處,任何身份的人,不用半天的就能打成一片。你這次跟正羲宗的張門弟子出去,整整兩天三夜,不僅沒有相熟起來成為朋友,說話還客客氣氣,能怪我懷疑你嗎?”

莊越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裡邊的複雜。

他保持沉默,反惹鐘雲衣更加懷疑,“除非,你是刻意跟對方保持距離,不想跟他結交。可為什麼?那位沈恩豈,有什麼不對?”

初時聽到莊越是跟沈恩豈一塊,鐘雲衣還挺為莊越感到高興。

沈恩豈無論是從修為,還是從身份,都足以匹配得上莊越。能有這樣一個機會,正好讓兩個人互相了解,多接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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