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長生念出的一個個名字,巴圖魯嘴角浮現了一抹笑意。
“這世間,恐怕就隻有你還記得他們的名字了。”
“背負著這麼多人前行,不累嗎?”
“當然累,可是舍不得。”
“哈哈哈!”
“好一個舍不得。”
巴圖魯大笑了幾聲,隨後看了一眼蘇婉兒戰鬥的方向,說道。
“還有點時間,不請我喝杯茶嗎?”
“你送葬人的苦茶,我可是很想嘗嘗。”
聞言,陳長生笑道:“我這隨手種的茶,已經這麼有名了嗎?”
“這是當然,至聖,荒天帝,玉帝,妖帝,這些人都對你的茶讚不絕口。”
“前段時間還有個吊兒郎當的家夥,拿著你的苦茶來炫耀。”
“結果禁地當中有個家夥,差點沒氣的把悟道樹給砍了。”
聽到這話,陳長生微微一笑,然後拿出了茶桌茶具。
片刻功夫之後,一壺熱氣騰騰的苦茶準備完畢。
“刷!”
十幾道水流從壺嘴中飛向荒古禁地。
陳長生和巴圖魯各自端起了一杯熱茶。
溫熱的茶水入嘴,難以言語的苦澀之味慢慢散開。
低頭看著手裡的杯子,巴圖魯喃喃道:“這茶這麼苦,為什麼大家都喜歡喝?”
“喝這苦茶的人,品的從來都不是杯中的茶,而是自己的人生。”
“杯中之茶再苦,又怎麼能苦的過這變幻莫測的人生。”
“品嘗過人生的苦,杯中之茶自然能甘之如飴。”
聽完,巴圖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這一次,巴圖魯閉上眼睛細細品味,隨後開口道。
“這確實是世間最好的茶。”
“隻可惜你和我喝的茶不是一個味道。”
麵對巴圖魯的話,陳長生笑著品了一口茶,說道。
“千人同茶不同味,萬人同道不同心。”
“你我道有彆,自然味不同。”
“喝了我的茶,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你說。”
“梅永思和不祥有關,封神之戰的時候被他給跑了,可是在登天路上我沒有遇到他。”
“他還躲在聖墟禁地嗎?”
聞言,巴圖魯淡淡道:“十八座青銅古殿你尚且沒有全部找齊。”
“你怎麼敢確定,和不祥有關的地方隻有聖墟禁地。”
“有道理。”
“第二個問題。”
“有人跟我說過,這世界上有很多人,守舊之人,改革之人,心懷鬼胎之人......”
“三千洲大概就是那些守舊之人,因為他們循規蹈矩固步自封。”
“我很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納蘭扶搖又是什麼人。”
麵對這個問題,巴圖魯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說道。
“納蘭扶搖和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是你的敵人。”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