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一見他,有些發愣,她站起身,行了個禮,“皇上怎麼來坤寧宮了?”
“這話說得,朕不來坤寧宮,能去哪裡?”紀無咎答道。Du00.coM
“你不是在邀月宮嗎?”葉蓁蓁低頭道。
紀無咎走近,一手虛攬著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挑眉笑道,“又吃醋了?嗯?”
宮女見狀,急忙退了出去。
葉蓁蓁輕輕推開他,坐回到椅子上,說道,“皇上,我要與你說一件事情。”
紀無咎走到她麵前,牽起她的手,雙手握著,“皇後請講。”
葉蓁蓁抽回手,“我知道你是一國之君,身邊斷不可少了三宮六院,你若是臨幸了哪個女人,請一定要告訴我。”
“告訴你之後呢?你會如何?”
葉蓁蓁抬眼和他對視,“到時候咱們便撂開手吧。你繼續左擁右抱,隻莫要再來找我。”
紀無咎捏了一下她的臉,“朕隻不過在賢妃那裡略坐了一坐,也值當你生這麼大氣?”
“我沒生氣,我是認真的。”
“朕也是認真的,”他突然彎下腰,捧著她的臉,低頭看她,“你以後聽話,莫要氣朕,朕隻和你一人好,好不好?”
葉蓁蓁眨眨眼睛,“我不信。”
紀無咎逗她道,“你就算不信朕,也該信一信它,”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它現在可隻認得你呢。”
葉蓁蓁果真認真地看起來,神情嚴肅。
被她如此認真地注視,紀無咎隻覺那目光似化作一雙手,輕輕撫摸他,於是他的嗓子眼就有些發乾。
“要是能上把鎖就好了。”葉蓁蓁感歎道。
紀無咎順口接道,“早就鎖上了,隻有你能開。”他說著,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
葉蓁蓁心想,要不先這樣吧,出了事兒再說,不管明天怎樣,她先圖好今天的受用。抱著這種心態,她便有些放縱,又有些留戀。於是這一晚,紀無咎身上尚未消掉的舊牙印兒上麵又添了新牙印兒。紀無咎被她咬得雖略有些疼,但更多的是舒服。看著身上的牙印兒,一想到這是蓁蓁故意留在他身上的痕跡,他又有一種彆樣的甜蜜的滿足感。
總之,他的蓁蓁是越來越美味了,真讓人欲罷不能。
***
次日,妃嬪們來給葉蓁蓁請安,葉蓁蓁多和大家聊了幾句邊關的風光,重點嘲笑了一番女真男人的發型。當賢妃聽說女真男人個個都剃光頭時,心臟突突地跳個不停。
下午,賢妃便放低姿態來找葉蓁蓁賠罪了。其實,這個事兒,葉蓁蓁還真不好追究她。一來此事已經過去好多天,現在翻出來說不合適;二來始作俑者不是賢妃而是太後,葉蓁蓁罰了賢妃,就相當於直接和太後叫板;三來,葉蓁蓁自己也多少有些理虧,太後不講究,也是因為皇後給了她不講究的機會啊……
於是葉蓁蓁裝作非常大度,隻不過敲打了賢妃幾句,便把她放回來了。
賢妃覺得,皇後之所以這麼容易就放過她,很可能是因為昨天皇上隻在邀月宮停了一會兒,便又去了坤寧宮,所以皇後覺得她對她的後位不構成威脅,這才如此好說話。
順著這個思路,賢妃又想到了皇上。皇上昨天晚上為什麼那麼匆忙地離開?這個問題,她昨天晚上就想明白了。皇上等不得吃晚飯就來到邀月宮,說明他確實想她,二人久彆重逢,卻又不似乾柴烈火,甚至稍微有點肌膚之親,他就避之唯恐不及,這很不合常理。答案隻有一個:皇上他依然不能行房,且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唯恐旁人知道。
都好幾個月了,皇上的病還沒好,那以後還好的了嗎?
賢妃覺得這個問題很不好說。那方麵的病是最不好治的,皇上現在又沒子嗣,倘若真的醫治不好,那麼以後這大齊的天下怕是要落在譚傻子手裡了。也就是說,她現在最好還是和太後一族保持良好的關係,以防鼎祚有變。不過,皇上現在畢竟年輕,也未必就一定治不好,再說,就算治不好,離山陵崩也還得幾十年呢,現在無需操之過急,且靜觀其變。
隻是,既然決定要和太後搞好關係,不如就拿這件事向太後表一番忠心吧。
於是賢妃沒回邀月宮,而是去了慈寧宮,與太後密商了一番。太後本來對紀無咎的病是半信半疑的,現在聽賢妃如此說,已信了j□j分,剩下的一兩分是她主觀上不願意相信。皇上越來越大了,已漸漸脫離她的控製,她本來想的是控製一下他的兒子,但現在看來這一條也顯得希望微茫,這讓她如何甘心。
想來想去,太後決定最後試一試,倘若真的不行……再想彆的辦法。
***
紀無咎用過午膳,出門轉悠,不知不覺就到了坤寧宮。
葉蓁蓁正在糾結,糾結要不要把那隻鷯哥燉了。
紀無咎看到她和它一人一鳥在大眼瞪小眼,很是好笑。然而等他走近,聽到它張口,他笑不出來了。
大概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隻笨鳥,那鷯哥把昨晚紀無咎和葉蓁蓁在床上說過的話學了個順溜,不隻如此,它還會學聲調,又能學男人有又學女人,學得還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