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言絲毫沒有被抓包的慌亂，不慌不忙地站起來，麵色沉靜反複無人踏足的雪麵，看不出絲毫情緒。
秦司嶼也不在意，瞥了一眼季慕言指尖夾著的香煙，挑挑眉：“借你個火？”
季慕言搖頭：“我不抽。”
秦司嶼眼神中帶著慵懶的笑意，問道：“真不抽？”
季慕言沒什麼表情，搖了搖頭。
秦司嶼揚了揚下巴，“小朋友彆抽煙，抽煙有害健康。”
季慕言沒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垃圾桶。
正是秦司嶼扔煙頭的垃圾桶。
秦司嶼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忍不住笑了一聲。
估計季慕言是想表達：
你還有臉管我？
秦司嶼輕笑聲低沉磁性，惹得人胸腔震顫，這笑聲柔和他懾人的氣場，多了一分親昵。
秦司嶼用長輩的語氣說道：“你等很久了？”
其實也沒多久，但季慕言說道：“我等很久了。”
“抱歉。”秦司嶼道歉的態度很真誠，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我有一點公務要處理，就先讓我的經紀人去找你了，沒想到卻在這碰上了你。”
季慕言看著秦司嶼，語氣平靜：“我來接個電話。”
秦司嶼點頭：“嗯，我知道，我在等你。”
秦司嶼拿出墨鏡戴上，墨鏡遮住了他那雙淩厲的雙眼，“走吧，我帶你去我的辦公室。”
秦司嶼在公司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沒有經過他的允許誰也不敢進去，所以季慕言之前一直在會客室等著。
他們坐電梯上去，看到一個男子正焦灼地在門口徘徊。
男子看到他們愣了一下，瞬間冷靜下來，臉上帶著職業微笑，他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秦影帝的經紀人，我叫程罄。”
季慕言點點頭：“你好。”
程罄替他們打開門，季慕言剛進去就和一個巨大無比的秦司嶼撞上了。
對麵的牆上貼了一張巨大的秦司嶼的海報，整整一麵牆，視覺衝擊非常大。
季慕言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秦司嶼，下了結論。
這人異常自戀。
秦司嶼足足怔了三秒，直接氣笑了：“程罄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程罄也傻了，遲疑道：“公司前一陣說要給你重新裝修辦公室，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貼了這麼一張海報啊！”
秦司嶼穩了穩心緒，接著說道：“改天找人把這張海報撕了。”
說完他偏頭看著季慕言，季慕言神情冷淡，依舊看不出什麼情緒。
“進去吧。”秦司嶼說道。
秦司嶼不想跟自己的海報麵對麵尷尬，背對著海報坐下了。
季慕言坐在他對麵，正對著一大一小兩個秦司嶼。
程罄見兩人坐下後，輕咳了一聲對季慕言說道：“季少爺，我想問下你進娛樂圈都想做什麼，是想拍戲還是參加綜藝？”
季慕言認真想了想說道，“我想快速紅起來，讓大家都知道我，你覺得走什麼路比較好。”
季慕言又補了一句：“我隻有六個月的時間”
程罄：“……”
不愧是富貴人家的小少爺，好直接。
程罄絲毫沒有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臉上仍然掛著職業微笑：“電視劇和電影的製作時間都太長了，我個人比較推薦時間成本小的真人秀。”
季慕言點點頭，說道：“好，那就真人秀。”
程罄沒法自己拿主意，他看向秦司嶼，季慕言也跟著看向秦司嶼。
秦司嶼正靠在椅子上，捏著眉心閉眼養神。
他有一雙鋒利狹長的眼睛，上眼皮的線條非常漂亮，五官立體輪廓分明，全身透露著讓人望而生畏的的氣場，從小良好的家教，讓他給人一種很正經的硬氣。
但這隻是假象。
秦司嶼漫不經心地笑了，氣質由正經的硬氣變成了不正經的雅痞，“嗯，可以。”
程罄從包裡拿出一份合同，說道：“這份是真人秀《出乎你意料》，是南城電視台打造的品牌真人秀，國民度非常高，以此作為踏板很容易火起來。秦影帝也會上這個真人秀，節目上還能關照你一二。”
季慕言點點頭。
程罄接著說：“這個真人秀過幾天就開始錄，你先錄這個，你後期的發展，我還要跟團隊好好商量一下。”
季慕言客客氣氣：“麻煩你了。”
秦司嶼見他們聊完了，睜開眼看著季慕言說道：“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你是先回家還在讓程罄帶你參觀一下公司，等我一起？”
季慕言想了想，選了後者：“參觀公司。”
秦司嶼點點頭，把季慕言拜托給程罄，拿著手機出去了。
***
寰宇公司是他叔叔在管，但也是秦家的產業，秦叔叔在國外，秦司嶼便代為處理這些公務。
公務並不多，秦司嶼剛處理完，正好接到了秦叔叔打來的電話。
秦叔叔在電話那頭問道：“你見到季老的外孫了嗎？”
“見到了。”秦司嶼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說道，“我都已經安頓好了。”
秦叔叔放心了，但他又想起秦司嶼的性子，忍不住叮囑道：“要不是我現在人在國外回不去，才不會把人交給你照顧，你好好照顧人家，彆出什麼閃失。”
秦司嶼說道：“你放心吧，我很會照顧小朋友。”
“你？”秦叔叔表示懷疑。
“是我，我那侄子不挺粘我的？”秦司嶼笑了一聲，“我在都不讓他爸抱了。”
秦叔叔太陽穴直跳：“能相提並論嗎！你侄子才兩歲，季慕言都已經十八了！還有你侄子粘著你，還不是因為隻有你會帶著他胡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