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份地圖太狠了,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也沒人問要買什麼花。
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去店裡試一下。
因為隻有季慕言會法語,所以這個任務就落到了他頭上。
季慕言還沒開口,店員便對他笑了笑,遞給他一張紙條。
季慕言接過後,還沒打開,顧子墨搶先道:“等一等,我先做個心理準備,我怕紙條上的文字是甲骨文。”
他已經被節目組的騷操作給嚇怕了,覺得節目組隨時隨地會給他們挖坑。
等顧子墨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季慕言才把紙條打開了。
眾人鬆了口氣,至少是用漢語寫的。
秦司嶼讀出上麵的文字:“我愛你,感謝你給了我幸福。”
溫千凝蹙眉:“不是讓我們來買花嗎?給我們一句話做什麼?”
季慕言沉默了三秒,說道:“是花語。”
秦司嶼勾了勾唇,小朋友比他想的還要聰明。
秦司嶼說道:“對,這句話應該積對應了三種花。”
“我明白了,我愛你對應的是紅玫瑰。”顧子墨恍然大悟道:“剩下兩種應該是‘謝謝’和‘幸福’,但對應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秦司嶼接著說道,“現在的關鍵就弄懂是剩下兩種代表了什麼。”
大家沉吟片刻,沒人開口。
秦司嶼看向這裡唯一有可能跟花有關係的溫千凝:“你知道嗎?”
溫千凝撩了撩頭發,“比起需要換水而且還會枯萎的鮮花,我更加喜歡假花。”
“……”秦司嶼說道,“那還有誰知道嗎?”
傅哲南沉默了幾秒,才緩緩說道:“我新歌找靈感的時看過一些資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謝謝應該是黃百合的花語。”
“太棒了,現在已經知道兩種花了,就剩下最後一個了!”顧子墨偏頭想了一會,嘴裡喃喃自語:“幸福,幸福到底是誰的花語呢。”
季慕言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因為他一向人冷話少也就沒人發現他的異樣。
顧子墨的聲音和記憶中的聲音重合,季慕言反複再次回到了記憶裡那幾個支離破碎的場景。
手腕上猙獰的傷口。
滿屋子的血腥味。
花瓣上乾涸的鮮血。
女人淒厲的哭嚎。
還有那個弱小無助,隻會躲在桌子底下哭泣的自己。
他躲在桌子底下,蜷縮成一團,緊緊地捂著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不要發現我不要發現我不要發現我】
小小的他什麼都做不到,隻能祈求媽媽早點清醒過來。
腳步聲和女人瘋狂的聲音一起響起
【幸福……幸福,你送我鈴蘭,給的卻是痛苦……】
季慕言仿佛被一隻手拉進無限黑暗的夢魘之中,就在黑色的旋渦快要碰到他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在叫他。
季慕言猛地回過神來,身體向後踉蹌了幾步,一隻溫暖的手扶住了他的後背。
秦司嶼問道:“你沒事吧。”
季慕言微微晃神,這感覺和回憶重疊,反複在那些黑暗的回憶中也有一隻手在背後支撐著他。
顧子墨也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季慕言搖搖頭,解釋道:“我沒事,我隻是剛才想得太入迷了。”
“你在想什麼?”顧子墨追問。
季慕言頓了一下說道,“鈴蘭,鈴蘭的花語是幸福。”
顧子墨驚喜地說道:“言言你太厲害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季慕言模棱兩可道:“沒什麼了不起的,隻是我身邊恰巧有人喜歡鈴蘭。”
三個花語都解開了,終於順利拿到花了,顧子墨四個人興奮地去找店員買花,隻有秦司嶼站在季慕言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季慕言說道。
不知為何季慕言身上的疏離感重了些,他們之間仿佛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秦司嶼若有所思地看看著季慕言那張宛如冰封一般的臉,最後什麼都沒說,隻是依舊站在季慕言身邊。
節目組給他們的信封裡有錢,顧子墨成功地買到了花,捧著花開心從花店出來了。
“現在我們的任務隻差把花送給老婦人了。”顧子墨心情複雜地歎了口子,“有了昨天對比,今天真是太順利了。”
溫千凝笑了笑:“本來不會這麼順利的,導演不是說我們要玩遊才能得到提示嗎,這就是節目組給我們挖的坑,這些遊戲的變態程度不會低於羞恥台詞和模仿吃播,要不是慕言,我們估計還在灰頭土臉地玩遊戲找提示呢。”
顧子墨當即把花扔到傅哲南懷裡,張開手臂給了季慕言一個擁抱:“言言你真是太厲害了,寶藏少年,絕對的寶藏少年!”
秦司嶼聞言笑了聲。
顧子墨說對了,季慕言還真是寶藏。
本以為已經對他足夠了解了,但他又會蹦出新的點讓你驚喜,讓你對他的好奇更甚。
而且他感覺季慕言身上藏著很多秘密,就像冰山一樣,露出海平麵的隻是冰山一角。
解決了花的問題後,六人去給老婦人送花。
複雜的地圖已經難不倒他們了,他們一邊走一邊遊覽當地的美好風光,硬生生把《出乎你意料》變成了旅遊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