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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嶼剛走過來, 正好聽見了這一句,他腳步一頓,心裡咯噔一下。

季慕言轉頭看向秦司嶼,滿臉寫著:“是這樣嗎?”

秦司嶼:程罄, 我想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皮球。

程罄一看秦司嶼的臉色, 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程罄見季慕言背對著他, 便衝秦司嶼做了一個扇自己耳光, 雙手合一道歉的手勢。

秦司嶼順了口氣, 給程罄一個“趕緊滾”的眼神。

程罄果然麻溜溜地滾了。

秦司嶼走過去,笑了一聲問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季慕言頓了一下說道:“你沒聽見?”

秦司嶼雙手抱臂,慵懶地靠在欄杆上,漫不儘心地說道:“聽見了, 你彆看程罄他白白淨淨,人很溫和的樣子,其實這人心裡憋著壞呢。”

季慕言反應過來了,“程哥剛才在跟我開玩笑?”

秦司嶼楞了一下, 倏而笑了:“不是吧, 你剛反應過來,彆告訴我你當真了啊!?”

季慕言知道秦司嶼在調侃他反射弧長, 冷著臉不說話。

秦司嶼見把季慕言糊弄過去了, 本應該鬆口氣的, 但他忍了又忍,還是不死心地問道:“如果程罄說的是真的怎麼辦?”

秦司嶼演技太好,平時又愛調侃人, 季慕言還以為他在逗自己,冷冷地給他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

秦司嶼惋惜地歎了口氣,也沒再追問。

采訪開始了,女主持溫柔又知性,讓人不自覺放鬆下來,與其說是采訪,不如說是老朋友之間的聊天。

女主人問的問題也都很溫和,季慕言已經提前知道問題和參考回答,所以整個采訪的過程並不困難。

采訪逐漸接近尾聲,女主持人突然話鋒一轉,問了一個題目清單上沒有的問題:“慕言,我們都知道你鋼琴彈得很好,已經到了國際水平,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不繼續走鋼琴這條路,而是選擇了進娛樂圈。”

季慕言頓了一下,這問題雖然不是提前說好的,但並不是一個犀利的問題,隻是真實的原因,季慕言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他還沒開口,身體就又開始熟悉的刺癢。

他發病了。

季慕言下意識看了一樣秦司嶼。

兩人的視線剛交彙在一起,屋內的燈突然熄滅了,周遭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停電了?”

“燈管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非常抱歉,麻煩親來是和季老師稍安勿躁,燈光馬上就來了。”

季慕言還偏著頭,正對秦司嶼的方向。

其實這次發病程度並不大,他平時咬咬牙就抗過去了,但眼前有秦司嶼之後,就像久渴的人突然見到了甘霖,他的自控力和忍耐力一下消失了。

季慕言眨了眨眼睛,秦司嶼隱藏在黑暗之中,他閉上眼,秦司嶼反而出現在他眼前。

季慕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握住了秦司嶼的手腕。

秦司嶼手腕骨節分明,他的拇指正好放在動脈上,季慕言仿佛感覺到了血液的跳動。

皮膚相除的瞬間,身上不舒服的感覺全都消失了,每個細胞都發出了歡呼。

季慕言本來想強忍著的,但突然停電,給了他在黑暗中偷偷握住秦司嶼手的機會。

季慕言既擔心燈隨時會亮起,又擔心秦司嶼不明白他的意思,身體稍微舒服一點了,他就鬆開了秦司嶼的手腕。

他鬆開,一隻溫暖乾燥的手包裹住了他的手,手指強勢擠進他的指縫,停頓了兩秒再退了出來,食指安撫性的摩挲著他的手背

秦司嶼的手掌比他稍微大一些,將他的整個手掌包裹起來,嚴絲合縫,秦司嶼手上的熱度透過皮膚,傳到身上、心裡。

秦司嶼這個動作不僅消除了他皮膚饑渴症的不適,更讓他安心。

周圍一片嘈雜,季慕言卻什麼都聽不到,他的世界裡好似隻剩下了他和秦司嶼,他耳邊是自己的心跳聲。

頭頂的燈光閃了幾下,秦司嶼在燈光徹底亮起來之前,鬆開了季慕言的手。

在燈光亮起的同時,秦司嶼對著季慕言笑了一下。

女主持人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跟他們道歉:“不好意思,我們燈光突然出了故障。”

秦司嶼說道:“沒事,繼續吧。”

女主持人點點頭,說道:“剛才的那一段會剪掉,我們就從最後一個問題開始。”

女主持人又把那個問題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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