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言先回去洗了個澡, 吹頭發的時候,他莫名想起白天他和秦司嶼的對話。
耳根發熱,熱度蔓延到了臉上,像是燒著了一般, 季慕言看著鏡子裡麵紅耳赤的自己, 放下吹風機, 去用涼水洗臉。
冷靜下來後, 季慕言坐在窗邊看劇本。
劇本已經拍了將近一半了, 現在安羽已經徹底陷入沈禮編織好的愛情騙局裡,沈禮也察覺到了,就差捅破那薄薄的一層窗戶紙了。
明天有一幕戲是他們在聚會時,借著桌布的遮擋, 在桌下悄悄牽手,兩人由此確定心意。
之後劇情就跟坐上了火箭一般,吻戲床戲非常頻繁,這段算是安羽和沈禮的蜜月期, 不過這段非常短暫, 馬上就會迎來劇情的轉折點。
季慕言剛記完明天的台詞,敲門聲就響起了。他猶豫了一下, 在開門之前先把窗簾拉上了。
門開了, 秦司嶼笑了聲, “也不看看是誰,就打開門了?”
季慕言說道:“這個點隻有你會來。”
秦司嶼挑了挑眉,話到了嘴邊“你覺得我們這樣像不像偷情幽會?”不過他很有求生欲地咽了回去, 他怕說出來之後,會被季慕言一腳踹出。
秦司嶼進門後,回頭看到季慕言拘謹地站在門口,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反而他姿態隨意,更像是房間的主人。
秦司嶼笑了聲:“彆緊張,我們又不是要乾壞事,你這麼緊張算什麼?”
季慕言點點頭,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秦司嶼衝季慕言招招手:“過來。”
季慕言走過去,坐在了床邊,秦司嶼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
“放輕鬆,這還沒開始你怎麼就僵住了?”秦司嶼逗他,“這麼怕我啊?”
“我沒有。”
秦司嶼笑了聲:“你是不是抵觸我的靠近,所以才會這麼僵硬?”
“不是的。”季慕言解釋道:“這是我身體本能的反應,我控製不了。”
秦司嶼想起他們親密接觸的幾次,季慕言大多都是意識不清,意識清醒的時候,確實挺僵硬的。
提起皮膚饑渴症,秦司嶼問道:“感覺你最近好久沒發病了。”
季慕言說道:“進組之後就一直沒有發病過,可能是拍戲經常有肢體接觸,才會一直沒發病。”
秦司嶼點點頭:“可能是這樣,等這部電影拍完,我帶你去醫院再檢查一遍。”
“好。”季慕言想起正事來,猶豫了一下,忍者羞恥說道:“你說的那個脫敏治療,具體要怎麼做?”
秦司嶼輕笑了一聲,站起來走到季慕言麵前,說道:“我們先從胳膊手腕開始,目標是能夠做到牽手不僵硬如何?”
秦司嶼說完,朝季慕言伸出手。
季慕言撇過頭,忍著羞恥抬起手,動作好像慢回放,秦司嶼也催促,一直含笑看著他。
季慕言終於把手放下了秦司嶼掌心。
從秦司嶼的角度,可以看到季慕言後頸都紅透了,紅色甚至蔓延到了衣領下,薄薄的布料遮住了絕美的風光。
秦司嶼仿佛看到季慕言頭上豎起了兩隻紅透又敏感的兔子耳朵,隻要他稍稍做出舉動,季慕言這隻小兔子就會驚慌失措地逃走。
秦司嶼不敢有過分的舉動,隻是把手指輕輕搭在季慕言手背上。
誘人的小點心就在眼前,什麼都不能做的感覺實在痛苦,秦司嶼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動作上受了委屈,他就要在彆地找回來。
他壓低聲音問道:“和我牽手,是什麼感覺?”
季慕言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秦司嶼太犯規了,聲音比這夜色也還魅惑。
他忍著羞恥說道:“有,有點熱。”
秦司嶼憋著笑,繼續問道:“然後呢?”
“還,有點,有點麻。”
秦司嶼不依不饒:“還有呢?”
“……我,我出汗了。”
秦司嶼夠了勾嘴角,季慕言明明羞得不行了,還強忍著乖乖回答自己的問題。
又呆又軟。
想欺負。
秦司嶼在心裡歎了口氣,再麼下去,他就要變忍著神龜了。
忍著忍著,秦老狗就上線了。
秦司嶼說道:“你這感想不行啊,一點也不詳細。”
季慕言抬眸看著他,“為,為什麼要詳細?”
秦司嶼不動聲色,“因為要理解人物的心理。”
秦司嶼裝得太像了,季慕言不疑有他,接著說道:“要多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