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了,他就不該騷,把自己騷進去了。
這一刻,秦司嶼的求生欲到達頂峰,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深思熟慮:“不是的,以前的都是劇情需要,我這是第一次和男朋友一起拍床戲,所以有點緊張。”
季慕言本來沒覺得什麼,聽秦司嶼這麼一說,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說道:“第一次,你還想有第二次?”
秦司嶼:“……”
他的大腦瘋狂運轉,“說不定你以後還會拍床戲,這不就是第二次了?”
季慕言沒接話,秦司嶼擰開一瓶水遞過去,帶著點討好的意思:“渴了吧,來喝點水。”
季慕言接過去,喝了一口。
秦司嶼這才感覺自己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
他本來想逗逗季慕言的,沒想到把自己騷了進去,他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這一幕如果被程罄看到了,他一定會不給麵子地哈哈大笑。
秦司嶼一向騷到飛起,隻有彆人吃癟的份,沒想到在季慕言麵前,竟然會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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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翻車之後,秦司嶼痛定思痛,反思了好久。
他明明知道季慕言臉皮薄,容易害羞,怎麼還能騷得忍不住去逗他呢。
小男朋友又乖又軟,他一定要好好寵著。
秦司嶼醞釀出的這些心情,最後敗在了季慕言發過來的微信上。
【季慕言:我洗完澡了,你還要找我對戲嗎?】
秦司嶼閉了閉眼。
他第一百零八次覺得,做人真的好難。
同時他又莫名有點氣。
季慕言也太單純了,這不就等於引狼入室嗎?
他還好,換了彆人呢?
懷著這樣的心情,他敲響了季慕言的房門。
門開了。
季慕言剛洗過澡,身上氤氳著一層水霧,又因為來的人是秦司嶼,他放下冰冷的偽裝,整個人柔軟得像隻無害的小白兔。
被季慕言依戀的目光看著,秦司嶼心癢得厲害。
進門之前的想說的話基本都忘乾淨了,秦司嶼走進去,順便關上了門。
他拉著季慕言走到窗邊的躺椅,兩人的手非常自然的牽在一起。
十指相扣,掌心相貼,季慕言感受到秦司嶼火熱的體溫,控製不住紅了耳根,但又不忍心鬆開。
秦司嶼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季慕言低頭看著他們相牽的手,嘴角勾起。
秦司嶼一下子不想說了。
季慕言防備意識低又怎樣,這輩子他不會放開手的,有他護著,彆的人根本彆想傷害到季慕言。
季慕言年紀小,雖然性格穩重,但墜入了愛河了,也會在不經意之間露出一些小心思。
兩人要看劇本了,季慕言偷看了秦司嶼一眼,注意到對方沒想把手放開,稍稍鬆了口氣。
以前他有皮膚饑渴症,總是忍不住想碰觸秦司嶼,他現在已經沒症狀了,卻比以前更想和秦司嶼肌膚相親。
他不想這麼黏人的,總覺得這樣不像他,可他總是控製不住。
好在秦司嶼沒有表現出厭煩的情緒。
兩人說是看劇本,卻一個人都沒有看進去。
秦司嶼放下劇本,實話實話:“演戲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緊張,。”
季慕言問道:“為什麼,你不是以前拍過嗎?”
秦司嶼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和小男朋友拍。”
季慕言一臉問號,不理解其間的邏輯關係。
秦司嶼直視著季慕言的眼睛,輕聲道:“我怕。”
季慕言問道:“你怕什麼?”
秦司嶼勾了勾嘴角,“我怕我會起反應。”
季慕言耳根紅了。
秦司嶼微微傾身,不斷縮小兩人的距離,看著季慕言的眼睛繼續說道:“我怕我會起反應,我怕我會控製不住對你做什麼,我怕會嚇跑你。”
說到最後幾個字,兩人鼻息都交織在了一起,曖昧在空氣中流淌。
季慕言垂了垂眼,小聲道:“我……不怕,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怕的。”
秦司嶼:“……”
去他媽的做人。
大尾巴裝模作樣地問道:“那我可以親你嗎?”
季慕言羞得手指都蜷縮了,小聲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