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嶼和程罄看完視頻都沉默了。
程罄的視線在秦司嶼和季慕言之間來回轉移, 非常有眼色地退了出去，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秦司嶼深深地看著季慕言，問道：“《禮物》這首歌, 你是專門送給我的？”
季慕言點點頭。
秦司嶼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話都說不出來。
他很清楚季慕言是個臉皮很薄，很容易害羞的人, 可他還是認真錄下了這個視頻。
秦司嶼情難自禁，低頭吻住季慕言。
這個吻很溫柔, 帶著難以訴說的情愫。
季慕言拽著秦司嶼的衣領, 閉上了眼。
一吻結束，秦司嶼摸了摸季慕言的頭發, 說道：“有很多人羨慕我, 說我會投胎, 說我是被上天偏愛的人，我之前一直不以為然，現在看來，我的運氣確實很好, 言言, 我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季慕言說道：“我也是，如果不是你，我就死在十一年前的那個冬天了。”
秦司嶼一愣, 他想起《禮物》的歌詞也出現了有關十一年的台詞。
季慕言拿出了那塊玉佩，說道：“看到這塊玉佩, 你還沒有想起來嗎？”
秦司嶼看看玉佩又看看季慕言，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季慕言輕笑：“雨、哥。哥。”
秦司嶼瞳孔猛地收縮, 聲音都在顫抖：“當年那個……小女孩，不，是小男孩是你？”
季慕言看著這個他尋找了十幾年，再次相遇卻沒能一眼認出的“雨哥哥”，心底一片柔軟。
再次相遇，雨哥哥變成了秦司嶼，他雖然沒能一眼認出，但兜兜轉轉後，命運還是指引著他們相認了。
雨哥哥和秦司嶼是他一個人，怪不得他的皮膚饑渴症隻有秦司嶼能治療。
秦司嶼心裡也是一片震驚：“但年你嗓子嚴重受損，開不了口，我以為你是個小女孩，我這些年一直在找你，隻是我……”
秦司嶼說不下去，他記得當年的情景。
小季慕言縮在他懷裡，身體那麼涼，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跟隻虛弱的貓兒一樣，好似隻剩下一口氣了。
想到這，秦司嶼的心就揪了起來。
如果當年他早一分鐘，如果他開車的時候沒有往路邊看，他就可能錯過季慕言……
當年雪那麼大，天氣那麼冷，季慕言可能堅持不到第二天。
秦司嶼無比感謝十一年前的自己。
“你不是問過我，我為什麼執意進國內娛樂圈嗎？”季慕言說道：“因為我找不到你，我想我站在最顯眼的地方，你或許就能看到我了，但我沒想到你竟然以為我是個女孩。”
秦司嶼聲音有些乾澀：“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將你認成女孩的……”
季慕言打斷他：“你以為我是女孩，所以才送我玫瑰花嗎？”
秦司嶼微微一愣後才反應過來：“不是，我是覺得紅色喜慶才送玫瑰花的……”
秦司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因為太過激動，聲音都有些顫動：“所以，你是因為我才喜歡玫瑰花的嗎？”
季慕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秦司嶼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切地解釋道：“十一年前，我不是故意爽約的，我去找你了，但你已經轉院走了，我打聽不到你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