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第一次享受日光浴, 那麼自然也是第一次享受有人給自己抹防曬油服務, 說真, 宋星野沒有多想,就是很普通感覺, 有點癢,有點舒服。
關鍵是這個替他抹防曬油人是司寒, 要是被司路他們知道,肯定會羨慕嫉妒恨。
上麵司路兩口子心想不我們不羨慕我們驚悚
看著他哥手掌, 在宋星野背上來回滑過,司路死死地捂住秦少凡嘴巴,眼睛瞪圓,不敢置信。
吃瓜歸吃瓜,可是這個瓜吃司路胃酸胃脹,一點兒也不舒爽
全家人都知道,司寒不喜歡接觸人魚, 但凡有人魚靠近他, 都會禮貌溫和地避開, 既不回應彆人追求, 也不乾涉彆人舉動。
就連身為弟弟司路,也因為是人魚, 即使是小時候,也沒有跟司寒一起在一個池子裡玩耍過。
爸媽寬慰司路說, 你哥就是這樣性格, 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愛你, 他也很愛你呀。
是這個道理,司路知道。
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宋星野也是一條人魚,可他哥卻對宋星野百依百順,甚至願意半跪在地上給宋星野擦防曬油
司路有理由懷疑,上次他哥之所以肯跟他們一起出去旅行,也是因為隊伍中有宋星野。
酸
但是又覺得,如果他哥可以從此放下對人魚偏見,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而且宋星野確實好玩,這一點毋庸置疑。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癢癢肉,宋星野癢癢肉在腰上,當有人輕輕碰到時候,他就會癢得想死。
反而重手一點會不癢。
幫他擦防曬油司寒就手很輕,好像害怕刮掉他肉似,弄得他沒忍住,輕輕啊了一聲,同時繃緊皮。
“那個,癢,你能重一點嗎”宋星野廉不知恥地要求,聲音挺狗腿“一會兒我也幫你擦。”
手僵在半空男人呼吸停了停,半天回了一句“不用了,我不曬。”然後重新找回吐息吸氣節奏,偏頭拿起防曬油往手心擠了一點,重一點是吧
當司寒手再次覆上那淺淺腰窩,應宋星野要求,放沉了力道,完美貼合。
宋星野眉宇舒展地心想,這才是塗防曬正確方式啊,果然享受得不要不要。
“寒哥太會了。”宋星野忙不迭地拍馬屁,笑嘻嘻地說“怪不得有錢人都喜歡找漂亮小姐姐塗防曬。”
在他邊上男人本來一聲不吭,薄唇抿得緊緊地,聞言危險地挑眉“漂亮小姐姐”
神經大條如宋星野,也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打補丁“我是說有這種現象,我和寒哥當然不一樣了,寒哥服務可是千金難買,要不是寒哥疼我,我這輩子都沒這等享受。”
一通馬屁拍下來,宋星野感覺到危險警報解除,司寒周身氣息恢複溫和,服務得他要上天。
頭頂上偷看小兩口目瞪口呆,牛牛逼,宋星野牛逼,這都能張口就來,怪不得司寒對他與眾不同。
要不是今天偷看,司路和秦少凡還真不知道,宋星野私底下在司寒麵前是這種馬屁精
司路我他媽總算知道我輸在哪裡了。
上午宋星野剛經曆了一場假性發情,身上激素水平相對平衡,不至於香氣衝天讓司寒無法忍受。
不過一個純人類男性幫一條求偶期人魚抹防曬,本身就是自找罪受。
“把手放下來。”司寒看了眼人魚放在頭頂上雙手,吩咐了句。
“哦,好。”宋星野感覺自己腿還沒擦,明明剛才已經感覺到了司寒手過去,卻臨時刹車,選擇先對他手臂下手“這樣行嗎”但是臉很不舒服,他試了下“哎,不如手臂我自己來,你先照顧照顧我腿。”
陽光正曬著呢,萬一曬成兩個色號就不好了。
照顧兩個字在司寒腦海裡循壞,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問他怎麼照顧,然後司寒臉黑黑地想,最近是不是不入流飯局參加太多了
收起那些情不自禁跑遠心思,司總眼觀鼻鼻觀心地照顧好了小宋幻化尾巴地方。
“翻過來。”
中間太久沒說話,他嗓子如同煙嗓,低啞感性。
“哦。”宋星野翻過來,感覺經過剛才緩衝,還是有點尷尬,於是機智地閉上眼睛“咳,寒哥,你跟司路他們平時都會出來玩嗎”
“不會。”
明知道對方打算閒聊緩解氣氛,司寒卻還是很耿直地把天聊死。
因為他注意力不在聊天上,正麵跟反麵,差彆還是大,他開始考慮要不要讓宋星野自己來。
“額正麵好像比較好糊,要不我自己來”宋星野有時候還是挺敏感,空氣中遲疑和尷尬他還是感覺到了。
加上也想到正麵跟反麵不同,即使是他和秦少凡之間,也會顧忌那麼一下下,平時不怎麼開這種玩笑。
司寒一時間沒有回答。
上麵偷看小兩口卻快瘋了,正麵當然是自己糊,難道宋星野還想要司寒幫他塗全身
這家夥到底有沒有自己是一條人魚覺悟,秦少凡覺得他沒有,這很正常,他在朋友們眼中就是這種腦袋沒發育好智障兒童。
讓秦少凡不明白是,為什麼司寒也跟著宋星野胡鬨
看樣子司寒是要幫人幫到底,連防曬油都擠好了,馬上就要往宋星野胸口上抹。
“唔”偷窺小兩口沒忍住,一時鬆了手,雙方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察覺到有人之後,司寒第一反應就是拿起椅子下麵浴巾,給宋星野蓋上。
“怎麼了”宋星野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司寒。
“沒事。”司寒收回向上看眼神,拉起他手,將手裡防曬油抹到他手裡,音色低沉“你自己塗吧,我回去工作。”
宋星野愣愣地看著自己掌心防曬油,又看看站起來司寒,才發現對方剛才是半跪著,靠,這人對他也太好了“嗯,這個點還是午睡一下吧”既然人家對他這麼好,他理所當然也該關心關心“周六日給自己放個假,寒哥。”
“嗯。”司寒含糊丟下一句,走得挺急。
估計是工作上有什麼急事
宋星野搔搔頭,用有油那隻手往自己身上抹,動作極其地粗糙敷衍,就如同司寒所預料那樣,不說均勻,有些地方連塗沒塗到都不一定。
等司寒走了之後,秦少凡和司路對視著長出了一口氣,天鴨,剛才差點就沒被司寒看到不對,兩個人有些擔驚受怕地問“他沒看到我們吧”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