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宋星野在電話聽說司寒要來, 整個人就放鬆了,毫無顧忌地拖長音‘嗯’了一聲,手機便從手裡滑下去,發出一聲不正常的噪音。

司寒被這聲噪音喊回神, 滾動了下喉結,下一秒拿起車鑰匙,一陣風似的出了辦公室, 正好和進來的葉執撞上。

“司總……”葉執也很急啊, 他必須讓司寒保證給他過一個沒有意外的周末,才敢約宋星野出門,雖然宋星野微信拒絕了他。

司寒被攔住之後,匆匆說了句:“工作上的事下周一再說。”就想走。

“哎?您的意思是……”葉執高興慘了:“我可以過一個沒有工作的周末?”

“嗯。”司寒根本沒注意到葉執說什麼, 他‘嗯’的時候人已經走遠 。

葉執看著老板的背影皺皺鼻子:“這麼著急?見情人嗎?”

剛說完就搖搖頭, 確定以及肯定:“司總怎麼可能有情人。”

被屬下diss注孤生的司寒, 心裡惦記著宋星野的情況, 因此作為嚴謹老乾部的他,第一次在開車的時候撥出電話。

然而宋星野一直沒有接,弄得司寒緊緊地皺著眉。

據他所知, 假性發情確實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會讓人魚很狼狽。

如果一直得不到安撫, 很有可能會留下心理陰影, 性情大變什麼的。

司寒僥幸地想,就宋星野那種沒心沒肺的性格,應該不至於吧。

可是萬一呢?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幾率, 也挺讓人煩躁的。

司寒捏了捏眉心,冷峻的臉上難得出現擔憂的表情。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宋星野居住的小區沒有門禁,外來車輛報出住戶的門牌號和名字就可以進入。

司寒更擔心的是,他現在上去宋星野還能起來給他開門嗎?

想著這些,男人的步伐穩而快地走進電梯。

室內,宋星野蜷縮在桌子底下,忍受著堪比被烈日暴曬的疼痛感,就像缺水的魚一樣,使他仿佛置身於灼熱的沙灘上,上不了岸,也下不了水,隻能咬牙接受滂湃的海浪凶猛地拍打在身上,弄疼了四肢,打濕了臉龐和頭發。

很狼狽。

想要有人來解救他,帶他離開這難堪的環境。

不要凶猛的浪潮,也不要喧嘩的聲音,隻想要安靜舒適的懷抱……

“叮咚——”

伴隨著門鈴聲,還有拍門聲,相繼傳達到宋星野耳朵裡,然而他卻昏昏沉沉,感覺難以控製自己的四肢。

“宋星野——”司寒在門外神情駭人地低吼。

男人的聲音,好聽的聲音,又讓人覺得親昵……宋星野的腦海裡出現以上意識:“司寒……”

喃喃著司寒的名字,已全身無力的人魚,掙紮出最後一絲力氣,從地上爬起來,汗如雨下地向門邊走,每走一步都覺得腳疼得要斷裂了。

一步兩步,手指終於摸到了門把手,宋星野打開門的瞬間,整個人朝門口倒了出去,因為他閉著眼睛都聞到了門口那個令他疼痛緩解的氣息,此刻像委屈的小動物一樣傾訴:“我好疼。”

靠著司寒的那一瞬間,宋星野感覺一團溫和的屏障接納了自己,同時清冽濃鬱的氣息灌進他口鼻間,使他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大口,疼痛的身心得到遲來的安撫,刺激得頭發絲兒都豎了起來。

受不了這對衝的宋星野,想也沒想地張口,逮著司寒的頸側,沒有意識地磕上自己的牙齒……

“嘶……”突如其來的劇痛激得司寒收緊雙臂,接著雙瞳渙散,有點搞不懂現在的狀況,宋星野咬他了?

而他想的竟然不是推開宋星野……

“咬夠了沒?”司寒受到攻擊的頸側本能地繃緊,詢問的聲音沙沙啞啞,帶著縱容的味道,如果有人在旁邊聆聽,可能會被這把聲音酥到腿軟。

“……”宋星野現在卻處於混混沌沌的狀態,他像八爪魚一樣緊扣著司寒,感受那份疼痛從他身上慢慢抽離……這個過程一直咬著司寒的頸側,直到最後一絲難受從身上離開,才慢慢地鬆開。

同時扒拉著司寒的手臂,也鬆開了。

司寒把這條進入舒適狀態的人魚打橫抱起來,下一秒,他手臂上的腿就變成了尾巴,漸變色的尾鰭傾瀉而下,劃出一道炫目的曲線。

司寒目光暗了暗,快速把宋星野抱進去,用腳關上門,憑直覺找到宋星野的房間,然後把門落鎖了。

“宋星野?”司寒喊了聲腦袋垂在他胸前的人。

對方沒回答。

“你還難受嗎?”司寒站在床邊,四處望了望,準備找個地方和宋星野一起坐下,然而室內隻有床,沒有沙發:“我坐你的床了。”

尊重個人**的司總,打過招呼才坐下。

“喂?”司寒知道宋星野這會兒應該不疼了,垂眸瞥低頭裝死的家夥,隻見那隻白白的耳朵,在他的注視下變紅。

“唉……”宋星野想死地歎了口氣,這都什麼丟人的破舉動,他剛才,竟然咬了司寒的脖子,而且還咬得不輕。

如果他要臉的話,現在就應該跳起來道歉賠罪然後自己一邊待著,但是他發現目前的自己除了司寒的懷裡哪裡都不想去。

“!!!”小宋你的自尊心呢?

說實話這時候真的沒有,小宋粘著氣息好聞的某人,閉上眼睛在彆人懷裡裝死。

“對不起。”宋星野操著一口破鑼嗓子:“寒哥,剛才把你咬了,你疼嗎?”

司寒瞥說:“你說呢?”

“咳……”宋星野悔不當初,連忙抬頭查看,而一抬頭,柔軟的唇瓣擦過司寒的下巴,那清晰的,被胡渣刮到嘴唇的觸感,令他石化在原地。

司寒也愣住了,仿佛意識到了那是什麼,但他很快就將下巴擰到另一邊,留給宋星野一個若無其事的側臉。

隻見輪廓線條俊朗疏冷,唇邊微抿的弧度,矜持而又帶著點小萌動。

“我……看看。”宋星野說,紅透的臉蛋,恍惚的眼神,搞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司寒沒說話,卻挺配合地把臉扭得更過去的一點,露出被咬的地方供宋星野查看。

“好像……有點破皮。”宋星野仔細觀察,非常不好意思地得出這個結論,內疚得不行:“我拿藥給你噴一下,貼個創可貼。”

“不用。”司寒察覺到他在懷裡亂動,忙說:“我把你放下,你告訴我在哪裡,我自己去拿。”

雙方都發現,這幾句話的語速快到不正常。

“也好。”宋星野咬著唇角說:“在書桌的第二個抽屜,白色瓶身。”

“嗯。”司寒也不是一定要現在噴藥,他隻是想和宋星野保持一下距離。

然而就在他把宋星野放下的時候,宋星野的尾巴迅速卷著他的腰,明確地表達出不讓他走的意願。

“……”司寒倒吸了一口氣,瞪著自己腰上的尾鰭,又看看一臉茫然的宋星野,咬牙說:“我去拿藥。”

宋星野呐呐地說:“嗯,去吧。”

司寒又動了動身體,卻還是被魚尾巴扣著,他默了,雙手撐在宋星野身側,看著宋星野的眼睛,緩緩道:“彆玩了,把尾巴鬆開。”

經過提醒的宋星野,順著目光看去,才發現自己的尾巴扣著人家的腰,頓時全身蹭地一下就燒了起來。

“抱歉。”但尾巴還是鬆不開,宋星野哭喪著臉試了幾次隻好放棄,對上司寒冷峻的臉解釋:“尾巴它有自己的思想。”

“哦?”司寒神情莫測地道:“分開飼養的?”

宋星野快崩潰了,硬著頭皮點頭:“嗯。”

司寒氣笑,這家夥還敢嗯。

算了,他重新坐回去,心緒跌宕起伏,沒有一秒鐘是平靜的。

宋星野也一樣,這會兒想死。

跟那條毀他清譽的尾巴同歸於儘。

事實卻是司寒坐下後,他就忍不住靠過去,從背後抱住渾身僵硬的司寒。

本以為這樣可以緩解心中的渴望,但是宋星野發現,隻有司寒抱他才有效果,他佛了:“寒哥,我的尾巴它想你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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