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晚上呢?
司馬昭之心也太明顯了吧。
宋星野無可奈何地抽了抽嘴角,在嘴裡活動了下還有些麻的舌根,心裡早就想問了:“為什麼你對這個需求這麼執著?”
他完全忘了,自己還沒分化的時候也是每天一部小電影。
“哪有為什麼,你來就行了。”司寒霸道地道。
“那恐怖不行。”宋星野突然想到,明天就是周一,他們周二去學校報道,他可不想劈著叉去見同學們:“我周二開學。”
“嗯?”司寒有點不解:“你周二開學,跟你周一晚上和我談談有什麼衝突?”
宋星野心想,如果你隻是單純的談談肯定沒有衝突。
“唔,到時候再說吧。”小宋企圖蒙混過關。
未婚夫識破了他的小伎倆,說道:“周二送你去報到,就這麼說定了。”
……?
車開到樓下,宋星野趕緊說:“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上去。”
司寒沒有理他,直接把車開進小區停車場,停好車,解開安全帶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特彆明顯。
一副要陪著上去的樣子,令宋星野咽了咽口水。
但他還是沒膽子直接拒絕這個人,讓對方離開。
兩道身影走在昏暗的負二層,司寒的大手包裹著宋星野比他小一號的手,在掌心裡有意無意地摩挲。
諸如此類的暗示小動作,總能讓宋星野臉紅心跳,不禁偷偷看隔壁俊逸清冷的男人,心潮浮動。
說實話,繁殖期的人魚對男性的渴望並不比男性對人魚少,隻不過人魚都生性羞澀,不敢透露。
宋星野怎麼說也當過幾年漢子,性格比較糙,否則也不會頂著滿脖子的小草莓出來見人。
而且司寒說得對,既然是自己的未婚夫,有什麼不可以。
宋星野這麼想著,也用指尖摳了摳未婚夫的掌心,發現對方僵了一下,挑唇壞笑,繼續摳。
但很快,他使壞的手指就被狠狠地包裹住,同時一道壓人的氣息靠近,在他已經受不起憐愛的唇邊警告:“撩,使勁撩。”
“……”宋星野特無辜,老子摳摳掌心怎麼就算撩了?
司寒把小人魚送上樓去,和嶽父嶽母見了一麵,得了老丈人的一杯茶。
聽說司寒昨天晚上當著很多人的麵正式求婚了,宋毅行和花顏顏的態度直線上升,對司寒算是很滿意的。
司寒沒有多待,喝完那杯茶就站了起來:“叔叔阿姨,我先告辭,明天見。”
“哎,行。”花顏顏吩兒子:“崽崽送一下司先生。”
“阿姨見外了。”司寒說:“叫我的名字就行。”
花顏顏笑:“好好好。”
“走,我送你。”宋星野說著,和司寒一起出了門,白皙的手指在電梯鍵上按了一下:“拜拜。”
司寒笑了一笑:“這麼著急讓我離開?”
宋星野沒說什麼,轉身張開手,向司寒靠了過去,把對方抵在平滑清涼的大理石牆麵磚上。
“這麼好?”司寒垂眸聲音啞啞的,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繼續啊?”
“……”宋星野心跳如擂鼓,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下,抬頭,發現夠不著……又墊了一下腳,才親到這位高嶺之花的唇。
溫溫涼涼的,很矛盾,就跟司寒本人一樣,外麵看著是冰,裡麵熱烈得像團火。
“就這樣?”恕司寒直言,這跟小學生玩兒似的,他挑著宋星野的下頜,給對方一個真正的……
宋星野從昨晚到今天已經體驗得夠多次了,但他還是閉上眼睛,深陷在司寒的氣息中。
電梯到達的提示音打斷了他們。
司寒念念不舍地放開小人魚,用指腹蹭了蹭溢出銀絲的嘴角,緩緩道:“回去吧。”
宋星野:“好。”
懷著蕩漾的心情回到家,父母在客廳等他的樣子。
花顏顏和宋毅行看見他嘴紅紅的……耳朵周圍那些大大咧咧地擺在那裡……
兩口子歎息著搖搖頭。
“說說昨晚是怎麼回事?”花顏顏盯著兒子的行動,確定沒有異樣才問道。
宋星野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還挺尷尬地坐下對父母說道:“昨天晚上寒哥家舉辦舞會,我以為隻是單純地去參加,沒想到他突然就求婚了,咳……”他轉了下指間的戒指:“我就答應了。”
宋毅行伸長脖子看看,宋星野趕緊把手送過去,讓老爸看個夠。
“嘖嘖,是星星呢。”
“我看看。”
宋家兩口子輪流觀摩兒子的求婚戒指,心裡說不滿意是假的。
不不不,應該說是太滿意了。
一個強大優秀的男人,對喜歡的人這麼用心,以後大概率也不會讓宋星野受委屈。
花顏顏抓著他家崽崽的手,語重心長地道:“他對你好,你也要對他好,溫柔點,知道嗎?”
宋毅行:“溫柔一刀。”
瞎嗶嗶的結果就是挨了花顏顏一頓掐,嗷嗷叫。
“好了,快去休息吧。”
宋星野折騰了這麼久,確實累了,回屋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玩手機。
一看,司路還在群裡舞。
宋星野現在已經很有長嫂如母的自覺:「作業寫完了?」
司路要死:「不寫了,反正老師又不會罰人魚!」
秦少凡:「人魚還有這個好處?那野哥有福了。」
宋星野:「看你說的,我什麼時候寫不完作業?」
江岩:「不是吧,你們竟然在談作業!!不是應該談一談野哥和寒哥的神仙愛情嗎?野哥,你老實交代,什麼時候跟寒哥暗度陳倉的?」
宋星野:「去你的暗度陳倉,會倆成語就亂用,我們是光明正大地談戀愛OK?」
陳夏燁:「呸~」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倆之前就偷偷摸摸地談過一段了。
這幾天迅速公開又訂婚,猜就知道不是宋星野的意思,一切都儘在那位司總的掌握中。
這麼想想司寒也是城府挺深的一個人了。
唏噓,他野哥就是人家的籠中鳥。
不過兩廂情願,這沒什麼好說的。
宋星野:「不跟你們說了,我睡一覺,明天我家要跟寒哥家的人見麵@司路你來嗎?」
司路:「來!」
說起昨晚的舞會,A城上流圈子的人津津樂道,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司家的掌權人訂婚了,對象名不經傳。
媒體倒是想挖點消息,但是什麼都挖不出來。
目擊者也不是傻的,司家沒開口,有他們說話的份兒嗎?
不過司寒就這樣被人收入囊中,對手還是個沒聽過的家夥,很多人不甘心是真的。
“那小子是什麼來頭?”
“據說隻是個普通大學生。”
“沒想到司寒好這口,嘖嘖。”
“人魚嘛,圖個刺激。”
“男人都愛人魚,嗬,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魚這種東西。”
幾個名媛私下裡湊在一起,邊喝酒邊討論那晚受到的打擊。
說真的,要是司寒選擇她們其中的一個,她們都咽得下這口氣。
因為哪個都不差,哪一個都是國色天香,姝色無雙。
“喂,你們聽說過地下市場嗎?那裡有人魚表演,要不我們去看看人魚究竟有什麼魅力?”
那種地方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地方,幾位名暖露出遲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