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人魚在發情的時候也會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隻不過南屹這種不怎麼關注人魚的鋼鐵直男, 一直沒有什麼概念。
現在想來, 辰澗身上香香的味道就是人魚的求偶氣味, 那麼問題來了, 辰澗為什麼會突然發情？
南屹腦袋暈乎乎地被他親著, 有點懷疑人生地睜開眼睛看, 周圍都是海水, 一片空曠寂靜, 難不成他們要在這裡上演不可說行為，供那些躲在暗處的海洋智慧生物們圍觀嗎？
“辰澗……”一旦想到那個情況, 南屹整個人就像要燒起來了一樣, 雙手抓住深海人魚不規矩的手：“停……停一停……”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充滿令人羞恥的蕩漾, 怎麼會這樣？
當然了，人魚求偶期散發出的氣味的確會讓人著迷。
不過真的完全是因為這樣嗎？
南屹閉上眼睛, 臉色緋紅，難受道：“彆……你想表演給大家看嗎？”
“他們走了。”辰澗分神確認一下，不過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在南屹身上。
這名人類青年奪走了人魚全部的注意力, 讓人魚進入了最溫柔也最凶殘的狀態。
溫柔是給他的伴侶, 凶殘留給那些妄圖覬覦他伴侶，以及打擾他們交尾的家夥。
“我不信……”南屹看下四周，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他和辰澗親熱，那也太羞恥了。
伏在青年耳邊索吻的人魚，抬起顏色越發幽深的紫眸環視一周，嘴裡再次散發著類似警告的聲波。
然後摟起顧著褲子的南屹, 帶進了船艙裡，隔絕那些還膽大包天留在周圍的視線。
一般的海洋智慧生物都很怕死，他們的戰鬥力太次了，遇上人魚就是菜雞。
膽敢留在周圍的自然就是兩條雌性人魚，看見發情的辰澗抱著人類青年到船艙裡麵交尾，她們很難受。
再怎麼說辰澗也是她們喜歡了好幾年的雄性人魚，突然被人類勾走了，她們能不生氣才怪。
“這裡很隱秘。”辰澗用尾巴掃了掃破敗的木地板，掃出一個乾淨的位置，然後才將南屹輕輕放到地上。
南屹抬頭看了看四周的窟窿：我信你個鬼……
但是也比剛才那樣的好。
至少還有遮擋的物體！
咦，我為什麼要這樣想？
南屹茫然，難道就默許了辰澗對自己為所欲為嗎？
但是辰澗的吻落在他唇上時，他自然而然地閉上眼睛回應。
“~”辰澗一開心就用聲音哄他，然後撬開他的牙齒，長驅直入，又不失溫柔。
畢竟在辰澗眼中，人類太脆弱了，一不小心就會養死的那種，所以他對南屹很溫柔耐心，精心喂養。
“……”人魚的唇薄薄的，軟軟的，像果凍似的，這大概是辰澗身上最無害的地方，哦不，尖尖的虎牙依舊令人害怕。
人類青年突然想到，人魚的牙齒是為了狩獵嗎？他們會追著現在遊的魚咬一口嗎？
額……都到這個時候了，為什麼要想這個呢？
而且辰澗吃東西很斯文，必須處理的乾乾淨淨小小塊，才不會追著正在遊的魚咬……
“額……”南屹低聲，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但又不全是痛苦的表情。
被認為是觸手的白色襯衫，掛在一個窟窿上麵，隨著海水飄蕩。
為這個船艙增添了幾分旖旎的氣息。
人類青年的手臂環著人魚流暢的肩線，一瞬間覺得自己成了某人的獵物。
按理說，在海水裡不會有喘不上氣的感覺，但他們兩人都發生了這種情況。
這是南屹第一次聽到人魚氣息不穩，而非遊刃有餘。但是不可否認，他喜歡辰澗的聲音，任何聲音。
辰澗真實而直接，對他的愛毫不遮掩。
直到今天南屹才知道，原來自己那麼討厭人情世故。
不過說的也是，誰不喜歡輕鬆的環境呢。
“~~”辰澗似乎也知道自己讓南屹受苦了，一直不停地安慰伴侶，明明很急切還要照顧他的樣子，迷人透了。
“沒事……”就是有點奇怪……南屹心想，也許等等就好了，嗯，這算什麼呢？
以前出任務受的傷，比這個難受100倍。
“~”辰澗還是擔心的。
今天絕對是南屹聽到過辰澗叫得最頻繁的一天，他感到又好笑又無奈，不過真的很喜歡就是了。
“我喜歡你，辰澗。”南屹皺著眉呢喃。
那條被告白的雄性深海人魚，連叫聲都忘了，直接親昵地貼著他不放，一副要跟伴侶長在一起的架勢。
可能這就是人魚表達愛的方式。
出雙入對，永不分開。
靈珠獻給你，最美的聲音也獻給你，為你歌唱起舞，為你尋找最可口的食物。
帶你去探索海底最美麗的風景，總之，連他也是你的。
“南屹，南屹南屹……”辰澗的嘴裡一直喊著南屹的名字，可見喜愛的程度。
南屹感覺到了，伸手在海水中，扣住人魚指甲鋒利的手指，而對方掌心貼著掌心。
跨種族戀愛，有點驚險刺激。
“那個……”他大著膽子，斷斷續續提出一個疑問：“你們人魚……交尾，都是化出腿嗎？”
跟他想象中有點不一樣。
辰的聲音好像有點期待：“你希望我用尾巴嗎？”
“……”南屹緊緊閉上嘴，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說過。
好在辰澗沒有深究，他似乎沉溺在當前的親密無間中。
這個破敗的小船艙，快要承載不住這份滿滿的愛意了。
直到人魚用指尖小心翼翼地為自己拂去額頭上的小海藻，南屹才恢複一點點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