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冷眸看向陸韞,“那依陸世子看又應當如何?”
陸韞知曉,若是再追究下去,蕭映綰往後的日子怕是更難過。
他壓著滿腔的憤怒在江遇耳邊道,“看好你的人,否則我不介意讓她改嫁。”
江遇未再說話,他一言不發帶著蕭映綰與沈白月上了馬車。
陸韞看著蕭映綰離去的背影,負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
此刻,他萬分地後悔,蕭映綰大婚那日,他為何沒有將她搶走。
幼雪正在車中等候,見蕭映綰歸來得似乎太早,問發生了什麼事。
蕭映綰隨意應和,搖搖頭道,“無事。”
很快到了江府,蕭映綰本能地直覺,江遇他真的很生氣,隻是不知會如何處置今日之事。
到了下了馬車,江遇拉著蕭映綰直奔沁香閣,到了沁香閣,他一腳踹開門,屋內正有小丫頭們在灑掃。
江遇一吼,“都出去。”
驚得小丫頭們紛紛出去。
江遇一把將蕭映綰撩在椅上,蕭映綰看見江遇的眼中是極致的憤怒。
“蕭映綰,你覺得你可以左右我的決定!”
蕭映綰有些委屈,她咬住唇不讓眼淚落下來。“我沒有。”
江遇伸手抓住她的領口,“好啊,你若是顧及他,你大可以和離再嫁,與他雙宿雙飛。”
江家有祖訓不得休妻,可是蕭映綰從未提出與他和離留在江家,不過是因為江遇,江遇是他唯一的念想啊。
“江遇,我真的沒有,我隻是...”
“怎麼,你委屈嗎,你無辜嗎?你不是很在意陸韞嗎,我難道說得不對嗎?”江遇已經氣急。
“江遇,你怎會這般誤解我?”蕭映綰微微哽咽,眼淚在眼眶打轉。
江遇看著蕭映綰的雙眼,情緒冷靜了一刻。
“蕭映綰不是喜歡我嗎,心悅我嗎,那你就證明給我看。”
蕭映綰看著江遇離去的背影,淚水終於模糊了雙眼。
她滑落在地上,埋著頭在膝蓋上嗚咽。
那日後蕭映綰被禁足於沁香閣,連房門都不得出,而沈白月隻被罰跪祠堂三日。
江遇自那日再也沒有踏足過沁香閣,他沒有給她證明愛他的機會。
一年後...
蕭映綰坐在窗前,她每日看四季變換,她覺得自己像是被困在籠中的鳥。唯有意念像風,向往自由,因為外麵有她牽掛的人。
她牽掛母親,牽掛好友,牽掛叔父一家。
小時候她那麼喜歡無拘無束,母親不會規定她穿什麼、吃什麼、做什麼。爹爹更是儘所能地帶她出去遨遊大河山川,看人間繁華,也看人間疾苦。
爹爹說,看得越多心性就會越寬廣,若是以後遇見磕磕絆絆,她才不會自苦。
所以這一年,她不斷地與那個憂鬱的自己和平相處,疏解因為囚困帶來的傷害。她會經常練字,練習江遇的字,將他的筆跡模仿得爐火純青,寫他喜歡的詩句。
用這些來給自己帶來絲毫的歡愉和快樂。
她有一個小冊子,那是她剛剛認識江遇的時候,就開始將少女隱秘的心事寫在上麵,可惜她雖然是江遇的妻子,兩人交集卻少得可憐,唯有江南一段,她事無巨細地將所有事情寫在上麵。
她又拿針線,將那個香囊繡好,用江遇的發纏繞了自己的發作了一個同心結,放在裡麵。
蕭映綰從周嬤嬤的話語中,知曉江遇的權勢越來越大,過了年已經入了內閣,成為大宣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閣老。
江遇又處置了不少貪官,樹清朝堂,一股清正之風在朝堂之上漸起,有江閣老在無人敢貪。
隻是江遇為人越發的肅殺清冷,常常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就連柳氏現在也無法左右他。
沈白月還是經常陪在江遇身邊,隻是他從未曾正式納他為妾。
廣平侯去世,陸韞承襲爵位,成了宣帝最倚重的武將。
而京城從那日,關於蕭映綰與陸韞的私情謠言便沒有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