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一追(2 / 2)

可聖上,水滿則溢,盛極必衰,若無革除弊病的決心,一閃而過的繁華又怎能長久,若無人幫您承接這盛世,您曾經宵衣旰食治理愛過的江山隕落,您百年之後是否會有遺憾。

求您原諒臣女因兒女私情高談闊論國政,臣女隻求您公允,還清白之人清白。”

宣帝聽著蕭映綰的一番慷慨激昂,像是一隻傲嬌不怕一切的小獸。他笑了笑,原來兒女之情有時也確會生出無限力量。

可黨爭之事,他看著麵前的女娃娃,豈止是那麼簡單。身為帝王,製衡之術從來都是要建立在流血之上。

來到死牢的那一日,蕭映綰走過一間間陰暗的牢房,好像所有的醜陋與罪惡都在陰暗的牢房裡爬行。

到了最裡麵一位獄卒一邊解開鎖鏈,一邊嚷嚷著,“江遇,有人來陪你了。”

蕭映綰被推了進去,她抬頭看見簡陋的榻上背對著她躺著一人。

囚衣滲出一些斑駁的血痕,他是被用刑了嗎?

他的發髻隻是微亂,那個人好像連坐牢都是體麵的。

“江遇...”

蕭映綰輕聲喚出他的名字,印象當中她少有的叫他的名字,隻有那麼兩次,這次是第三次。

似乎聽見有人叫他,江遇醒來,慢慢轉過身來。

看見陰暗的燈下,站著一位可人的姑娘。

江遇抬眼看著她,半晌才反應過來,那是蕭映綰。

“你怎麼會來?”

“夫君有難,做妻子的豈會坐視不理,聖上答應會重查此案,秉公辦理。”

蕭映綰從袖口中,掏出一些藥,都是一些藥粉,藥丸,方便攜帶。

在這牢裡不怕沒有飯吃,隻怕傷重不治。

“你不必來的。”江遇對她仍是一派清冷漠然的態度。

蕭映綰在她麵前坐下,她很想問問他,將他囚禁一年的時光中,他有沒有想過她。

“此事關乎江家,我身為江家的人,不會坐視不理。”蕭映綰道。

江遇冷哼一聲,“你隻怕不明白其中之事。”

蕭映綰覺得江遇話裡有話。

可是現在她想管太多,“傷到哪裡了?”

江遇輕咳幾聲,沒有回答,蕭映綰想不管怎樣江遇現在落難,難免會有小人落井下石。

見江遇不語,蕭映綰上前,將江遇的囚服,解開。

她的動作很輕,因為怕衣服粘住傷口,若是她下手重,他一定會痛。

“嘶...”

果不其然,蕭映綰看著江遇露出痛楚的神情。

她隻好慢慢地將他的衣服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剝落下來,她看著江遇的身上,新傷舊傷。

比江南那一次見到的更加恐怖,江遇的身形勻稱,因常年練武,他身上的線條很好看。

可這一身的傷痕,要怎樣才能撫平。

蕭映綰不動聲色,她將帶來上好的金瘡藥粉,一點點均勻地散落在他的傷口上。

上完藥,蕭映綰又把江遇的囚服為他穿好。

蕭映綰就將淩亂的牢房整理一番,也能叫人看得過去眼。

住在隔壁的是個大爺,因失手傷了人,被抓進來。

看見蕭映綰住進來,對著江遇說,“江大人可真是好福氣,有幾個妻子肯來這個地方陪著丈夫受罪的。”

蕭映綰笑笑,“我家大人應該是上輩子行善積德善事做得多,今世才會娶我這樣一個肯陪她吃苦的妻子。”

那老大爺道:“小姑娘,你倒是性子好,你家夫君性子可真是冷,住進來十日,與我說了不到三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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