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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映綰正低著頭無聊地擺弄著棋子,再一抬頭便看見一道素白的身影坐在自己麵前。
待看清來人,她的心慌了一刻,努力平複著悸動,她告訴自己不要慌,這個時候的江遇不過是進京來趕考的書生,他們並不熟,屆時找到理由將他打發出去便是。
“聽聞郡主,要找棋手,江某願意作陪。”
蕭映綰尷尬一笑,“抱歉啊,這會不想下了,幼雪我們走吧。”
江遇仍舊淡定地看她,“江某有幾句話想單獨與郡主說,不知郡主可否給在下一個機會。”
蕭映綰心裡咒罵,江遇從前不是從不撩撥姑娘?怎麼她重生以後遇見的江遇臉皮如此之厚。
反正她現在不認識江遇,她怎麼做也無所謂。
蕭映綰將頭一揚,淡淡看向江遇,“本郡主現在不想給你機會...”
說罷她起身便往門口走去。
江遇見蕭映綰如此態度,態度仍舊溫和,他眉眼深看向她的背影,十分真誠地對她說道。
“若是郡主不給我機會,那江某便去公主府等,直到郡主肯給在下一個說話的機會。”
蕭映綰聽見江遇竟然這般說,住了腳步,剛才的傲氣也卸下來,轉頭看著江遇,臉色有些慍怒。
她暗自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不想重生後的平靜生活被江遇打亂,若是他真的跑到公主府門口鬨事,那是非她本意。
蕭映綰複又坐在江遇麵前,叫幼雪出門去等著。
江遇見蕭映綰回來,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他隨即拿起茶碗,為蕭映綰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麵前。
隻見眼前的姑娘今日穿著紫色百蝶暗紋壓襟襦裙外罩了一件容貌雲肩披風,梳著單螺髻,上麵隻輕點了釵環,蕭映綰的麵色白中透著淡粉,因為剛剛及笄,略帶有嬰兒肥。
江遇難掩心中悸動,回想起上一世,竟從沒有好好打量過她,也從未發現她竟然如此美。
“想說什麼?”
蕭映綰看著江遇正出神,出言打量打斷他。
江遇垂落下眸光,眼神晦暗了幾分,想起他們前世的糾葛,今生的蕭映綰還是否能夠如上一世那樣義無反顧地愛上他。
他抬眼看向蕭映綰,低聲喚,“綰綰...”
喑啞的嗓音傳來,蕭映綰心頭一震,險些沒有拿穩手中的杯子。
前世江遇很少這麼喚她,有的也隻是她臨終前的那幾日。
想起前世,蕭映綰的心好像被剜痛,她放在期盼上的手,不得不緊握成拳,讓自己極力保持鎮定。
不,她不可以再拘泥過去,難道她還想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嗎?
她抬眼冷冷看著江遇,張口輕斥,“大膽,誰允許你直喚本郡主閨名?”
蕭映綰的變化江遇儘都看在眼底,他看著蕭映綰的眼神,總是帶有一種千帆閱儘的滄桑...
那種眼神,絕不會是一個剛剛及笄的少女才有。
江遇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看著蕭映綰的眼眸,“你也是重生而來,是嗎?”
蕭映綰愣在原地,看著江遇將她最大的秘密脫口而出,她有些難以置信地抬眼看向江遇。
難道,他也是?
她看著他,他故意來尋她,一定要跟自己講話。
那便是了,她能重生,江遇自然也會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