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蕭映綰沒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
她自己暗咒,在人麵前如此失禮。
一方錦帕遞到蕭映綰麵前,“下雨天,一個人亂走什麼?當心著了風寒。”
蕭映綰接過那錦帕擦臉,“你何時醒的?”
江遇回答:“春節前一日。”
蕭映綰聽見這句話震驚了,“春節前一日?我當時去看過你...”
江遇道:“你與我說話之時,我已經有了知覺,隻是醒不過來,或許是聽見你走,心裡難過,在你走之時我才醒過來,隻是當時你已經走了,聖上命我好好養傷,三月一到我上書自請來江南。”
蕭映綰聽見江遇溫和的聲音,看著他的傘下蒙蒙雨霧,垂下眼眸輕聲道。
“聖上已經升了你的職分,你又何必自請來這...”
江遇看向傘下的她,或許是這段時間待在江南,小姑娘的身上已經養出了幾分江南的婉約氣質,恍若矯若遊龍、輕雲蔽月,讓他的心難掩悸動。
江遇未再說話,兩人亦步亦趨地朝府衙走去。在這煙雨蒙蒙的江南之中,多了幾分愜意。
到了府衙,江遇與蕭慎與布政使,交接公務並商議加固水利堤壩一事。
江遇與蕭映綰心裡都了然,前世的水災與瘟疫絕非兒戲,需要早做預防。
夜間,蕭映綰正在通發,有人叩響了房門,蕭映綰見那門後的身影,便知是江遇。
“綰綰?”江遇輕聲喚她。
她走到門口,“這麼晚了,你有何事?”
江遇道:“聽國公說到,你囤了藥材,我需要你與我說說具體情況。”
蕭映綰整理了衣裙,隨即推開門,“進來吧。”
蕭映綰來到桌前給江遇倒了一杯茶放在他身前,兩人坐下開始細細說明,囤積藥材一事。
蕭映綰將她來到臨津後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事無巨細地稟報給江遇。
她知曉,即便江遇為了她而來,他也絕不會隨意拿黎民百姓開玩笑。
江遇將蕭映綰所述之事一一記下,蕭映綰已將所有事情交給江遇,再無他話可說,兩人沉默起來。
蕭映綰隻覺,空氣中都彌漫著尷尬,隻能喝茶。
江遇眼有深意地看著她,“上一世你來過怡江,對嗎?”
蕭映綰剛到嘴邊的茶定在那裡,記憶如潮水一般襲來,前世照顧江遇的那段時間,是她為數不多的溫暖,可現在她卻絲毫不想承認。
“沒有來過,你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