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我家牆上做什麼?是要我叫侍衛過來嗎?”
國公爺府兵三千,自是無人敢惹。
“郡主莫要冤枉好人,可要看清楚,我坐的可是我家的院牆,不是你家的院牆。”
蕭映綰再仔細望去,見他坐的果真是自家院牆,隻是兩麵牆挨得很近,而他坐在上麵對著蕭映綰的淺雲閣簡直一覽無餘。
蕭映綰瞬間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她忽然明白江遇買這間宅子的用意,難道就是為了接近她?
蕭映綰翻了一個白眼給他,“想不到一向清冷自持的江大人也有窺探姑娘隱私的癖好。”
江遇被蕭映綰這般說,索性道:“隻是想與郡主做鄰居罷了,並非想窺探郡主隱私。”
蕭映綰看著江遇將這話說得光明正大一般,心想著,如今的江遇難道不是應該忍辱負重,繼續他的複仇大業才對,為何把時間都付在她身上,她實在不解。
不管怎樣,她也已經提醒父親,如今不管江遇有何動作,她至少能夠保住叔父家室。
蕭映綰不予理會,她瞥了一眼江遇後,再次回到內室準備入睡。
江遇坐在牆上,看著蕭映綰內室漸漸熄滅的燈光,知曉她當是入睡,才從牆上下去,進了屋子。
翌日,蕭映綰自然是不會去江遇的喬遷宴,隻是她納悶,江家家規如此森嚴,江遇又是怎樣能夠從江家出來買宅子自立門戶,就柳氏這個性子,會允許他這樣胡鬨下去?蕭映綰不得而知,她也不想探求。
蕭映綰隔著淺雲閣的一麵牆,都能夠聽見江遇宅子裡的喧鬨聲。隻因是冬日,蕭映綰又極為怕冷不在廊下站著,進了內室,一整日都在屋子裡待著。
到傍晚,院內的喧鬨才逐漸散去。蕭映綰一覺睡醒,看見桌邊多了一碗稻香齋的蝴蝶酥點心,她有些奇怪,叫來千霜問,是不是她放的點心,千霜回並不是。
蕭映綰在心裡揣度,江遇的武藝並不差,兩人現如今又是一牆之隔,莫不是他偷偷送來的?
她拿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裡,入口香甜,十分可口,是她喜歡的,蕭映綰忍不住又吃了兩塊。
事後,她靜靜地看著那光了的盤子,歎息一聲,若真是江遇送的,她就這麼吃了,豈不是又惹上他?
啊,蕭映綰抓了自己的淩亂的頭發,心裡湧上一陣煩躁,江遇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不讓她安生。
這日蕭映綰如往常午睡,遣走了房內所有的侍女。半夢半醒之間,聽見有極輕的腳步走進來,一點點靠近她的榻邊。
當那身影靠近之時,蕭映綰十分自然地將帳慢挑開,見江遇正拎著食盒放在她的床頭,見蕭映綰醒著,他神色一驚。
“被你發現了。”
蕭映綰看著他,“我不需要你的糕點,你莫要來送了。”
江遇看著蕭映綰清冷帶著慍怒的神色並未生氣,隻輕聲對她道:“可是,綰綰我忍不住怎麼辦,我隻想能夠經常見到你。”
蕭映綰眉眼清冷,可心底確實五味